萧易陈没有解释为什么,他直接将车开到火车站。
在附近的停车场里从后备箱拿出钱放进口袋,然后弃车带陆浅浅朝火车站大厅而去。
他们买了最快到达的一趟车,前往四川的。
进站的人多到让人不堪忍受。
萧易陈怕陆浅浅被挤到,直接将她抱起来,从窗户里丢了进去。
陆浅浅白着脸,甚至不争气的抖了起来。
傻愣愣的等着萧易陈也从窗户里翻了进来,上来时,他还对着她得意的笑,像个诡计得逞的孩子。“走,我们往其他地方看看,现在上来了,这些位置也不会是我们的。”
顺着他的推力,陆浅浅本能的往前面走着。
不时,萧易陈还帮她挡一挡与她错头的行人,还有笨重的箱子。
一直走到卧铺的车箱才可以松口气。
可惜好影不长。
车箱里不时有卖东西的还有走动接开水,上厕所的人。
当一个胖胖的男人再次经过时,萧易陈凶神恶煞的拦住了他。“又要上厕所?”
“是是是呀……”胖胖的男人被他透着怒气的样子吓一跳,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面如猪肝色。同
时又不甘失弱的挺了挺胸:“你想怎么样?”
萧易陈冷哼一声,将胖子上下一扫。
“眼袋硕大,面青唇白,兄弟不仅肾不好,心肝肺脾都不好,病不轻啊。”萧易陈微抬着头,目光不善。
再不长眼睛的人也看出来这位大爷此时不爽快。
车箱里人多味杂,让人头脑发胀。
陆浅浅蹙着眉头不解萧易陈又发了什么病。暗自扯他的袖子,摇了摇,说:“你怎么了?”
“你不知道怎么了?”
萧易陈耐心不足,脾气也差,被问的当下心里一怒。
有点不可置信的瞪着陆浅浅,这个死胖子见她长的漂亮,每三五分钟就借机上厕所从她背后蹭过去,有时还假意蹭不过去,在她的背后磨来磨去。
他一个外人都看不过去了,她不知道?
萧易陈的脸色实在不好看。
陆浅浅已经面色苍白起来。
他看的于心不忍,牵住她的手,往其他地方去。
最后在一节车箱的接驳处停了下来,这里人照样多,唯一的好处就是不再有人挤着上厕所接开水。萧易陈看到一个老大爷四平八稳的坐在一个行李箱上,相当的羡慕。
也不知道他在哪儿摸出了一盒烟,抽了一支就朝着这位大爷递了过去。
“春节刚过这是出远门呢?”
大爷见年轻人以烟见山,当下露齿一笑,伸出右手接过烟很老道的在左手大拇指指甲盖上点了点才放到嘴里。萧易陈很自来熟的就坐到了大爷的箱子上,顺手给他点上了一支烟。
“大爷外地人?”
“俺贵州的,小伙子也不像高原人,从哪儿来的?”
萧易陈哈哈一笑,也给自己点了支烟,吞云吐雾了起来。他隔着迷雾缭绕的烟看了眼立于几步之遥的陆浅浅,如此狼狈的境地里,还能如
此体面,难得。
深深的吐出一口气,他意味的不明的笑着说:“老乡啊,咱们是老乡。”
大爷眼睛一瞪,在他肩上一拍,“哈哈哈,是吗?”
“小伙是来做活的?”
“没有,带媳妇走来走走。”言罢,他用夹着烟的手指着陆浅浅。
大爷见是个秀气的年轻姑娘,哈哈一笑,将自己一条蛇皮袋倒在地上,拍了拍对着她说:“小媳妇不嫌弃就挨着你的男人坐着吧。”
萧易陈将烟咬在嘴里,眯着眼睛见风使舵的将蛇皮袋拖到了自己的边上来,含糊不清的对陆浅浅说:“过来。”
他们如此轻松的解决了坐位的难题,看的边上几个没有坐的年轻人颇为羡慕。
一路奔波,陆浅浅连脚都没有歇一下,此时有坐的也没有矫情。
火车在轨道上发出‘轰轰’声,沿途的风景如画,座落在层层叠叠高山下的***像一朵朵巨大的蘑菇。经过有马有羊群时,它们会抬起头,用困惑与不解的眼神目送火车的离开。
车箱里有旅客的交谈与孩子的打闹声,如此的嘈杂又如此的宁静。
身边萧易陈神奇的跟大爷聊的热火朝天。
谁知就在他们坐下不久,从另一截车箱开始已经有神色古怪的人探头探脑。
陆浅浅发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