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辆黑色奥迪连夜从北京城区向着南的方向行驶约11个小时,临近拂晓时分进入S市的境内。
中间一辆车里,年约六十左右的男人略显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舒出一口长气来。“我们这次是秘密出行,不要让地**府知道。”
他不想事情闹的人尽皆知。
“我们这次来的筹码是许飞扬跟萧易陈,目前还没有人知道许飞扬已经死了,在萧易陈熬不下去前,他剩余的价值我们要利用起来。”
坐在他身边的是同样年纪不轻的男人。
男人闻言眉心微动,诧异的问:“那先生这次秘密来S市是因为萧易阳带回来的女人吧?”
那天明点了点头,眉心不能舒展。
“我总觉得有事。少刚,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应该很清楚,我快要退了,名誉对我来说就是命,我不能坐视不理,任其发展。”
花少刚闻言点了点头。
几年前他曾亲自将药递到陆浅浅的面前。
“这里面有毒,无色无味,喝了瞬间毙命。”
“真的?”
她一把就夺过了杯子,一口气全喝了。将杯子还到自己手里时,她好奇的问了一句:“这毒没什么味道啊?”
当时他就被这个女人震到了。
有气魄,有胆实,有骨气。
实则杯中并无任何药物。
扣在手心里的堕胎药在汗液的浸泡下都化成了粉,在将她交到左桐文手中后,那天明还再三的确认是否对陆浅浅下药了。
这是他跟了那天明几十年来,唯一一次没有听从他的命令。
这么个有灵气又聪明的女人,偏生那天明因为左桐文这个人不愿意认她。
他太清楚心思缜密的那天明,他在怀疑这个名为南婉若的人,兴许她就是陆浅浅。
窗外的天颜色昏暗,他眯着眸子惆怅的望着飞逝而过的风景。
放了一条生路的孩子还着吗?
……
S市比婉若想象的要大很多,她像无头苍蝇似的到处瞎转。
最后还是靠仅有的讯息在陆氏大楼找到了左桐文据点。
这位上门女婿这些年可风光了,如今整个陆氏以他马首是瞻,连陆氏的正牌千金陆浅浅地位都不如他高。
前台的小姐问了婉若找谁,她直言不讳的说找左桐文,引来对方不悦。
“每天来找我们左总的人可多了,你要没预约的话可见不着他。”
小姑娘漂漂亮亮的,站在前台可能遇过不少前来找左桐文的年轻女人。对于来找左桐文的婉若,自然不会想到什么好的事。
婉若也不介意,转问:“他在公司里吗?”
“无可奉告。”
简明扼要的四个字,算不得礼貌,婉若倒是真的笑了。
陆氏的大堂特别的大,巨大的宫廷吊灯由上向下,地面正中是一个花纹复杂的图案,灯珠的光源照在上面像一个旋转的金色大盘子。
婉若看的一阵头晕,别开目光,看着一组一组暖色系的沙发与布置恰到好处又不失严谨分围的大堂,忽然好像有某种熟悉的感觉。
这是她第一次来这儿,她甚至知道从哪儿可以找到洗手间,从哪儿可以避开大门走出大堂,她甚至知道穿过安全门,拐个角可以到大厦背面的一个五星级酒店。
甚至还能想到很多暧昧的事情,可惜在通向酒店的过程中,一切都断了。
前台跟婉若说过话的姑娘见她朝一个方走去,蹙起了眉头。
“要拦住她吗?”
另一人来不及回答,婉若已经加快了步子,推开了一扇门,穿过走道朝另一个方向而去。她眨了眨眼,说:“出去了,不用管她。”
而婉若沿着自己的感觉,她走到了酒店的大堂,这里的服务生见她气质不俗,是个人物,便主动的上前来询问她。
她好似不闻,眯了眯眼,敛下目光。
向左有两部直接上30层到40层的电梯,左侧的旁边向前,有两部可以直达顶层56楼的电梯,这两部电梯的对面是一道安全门,走出去可以上到3楼跟4楼,上面是唱歌洗脚的地方。如果现下,是地下车库,总三层,她却对第一层感觉最强烈。
这些地方她一个没有换,而是突然转身。
上台价五步,是一部观光电梯,只能到2至8楼。
她一上电梯,电梯旁的服务生就跟着进去。
服务生戴着白色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