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溶月笑得比哭还难看,失策了失策了,居然让渣男得逞了,辛苦她这半天心惊胆战的,还结果还得罪了暴君。
“怎么,舍不得走,还是打算进去接客。”
苏溶月沉浸与自己的思绪当着中,冥烈转动轮椅从她身边过去都不曾回神。冥烈眸光一沉,毒舌道。
苏溶月一个激灵,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然后双手叉腰跟着冥烈身后骂道:
“你才想进去接客,你全家都想进去接客。”
纵使平日里再怎么讨厌这暴君,可从不在人格上侮辱他,他却这般践踏自己,也就别怪她不给脸了。苏溶月气的声音都颤抖了,有这么说人的吗?
真的是没素质。
但是她并未落下,而是利索的进了马车,结果冥烈要求速度快一点,可怜的某女就这样一直在马车里打滚,一次又一次,额头都撞出了两个泡,冥烈却视而不见,继续闭目养神。
最后,苏溶月是从车厢里滚下去的,因为车速太快,刹车也是突然,她就这样滚了下去。顿时,摔的四仰八叉,疼的龇牙咧嘴。
冥烈不曾想会出现这么一幕,看着她扭曲着脸半天都没爬起来,差点就扑下去拉人了,最后车夫很是愧疚的将她给扶了起来,冥烈这才止住了自己的动作,唇瓣再三蠕动,可是苏溶月却看也不看他,直接进了府内。
赤炎暗自抹泪,王爷啊王爷,关心就直接说或者直接表现出来,您老这样,万年都别想打动人。
特别是十妃娘娘这样的奇葩。
这一天,苏溶月就这样在竹方院没有出来,连吃饭都是两个丫头送过去的,冥烈则回来就去了书房,因为冥焱一离开,他的人就去了怡红院后堂那口井。等他忙完回来歇息的时候,苏溶月已经熟睡了。
睡得很恬静,但
是眉头却蹙的紧紧的,梦里还在骂他暴君。冥烈扯嘴一笑,暗自摇头,随即自行进了里面那间屋子,一般在苏溶月睡着他进房都是不关门的,以防必要时及时出手。
翌日一早,他就被喧进了宫,苏溶月睡到大天亮才起来,心里记恨着昨天暴君和渣男的种种,一番收拾之后便叫了青衣绿衣进门。
“十妃娘娘,这次奴婢可不依了,王爷会杀了我们的。”
两丫头见了苏溶月就直后退,一看就知道十妃娘娘又要易容出门办坏事了,赤炎昨天回来还对她们说了一路发生的事情,让她们看紧点十妃娘娘,此刻,两丫头对自己的立场很是坚定,无论如何也不屈服。
“不会的,不会的,你们放心,出事了由我一人承担。”
苏溶月苦巴着一张小脸,委屈的哀求着两人,各种撒娇卖萌,两丫头真的是招架不住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的无奈,而到最后,苏溶月已经视死如归了,因为她不断地数落着冥烈的不是,说他践踏了她的自尊心,若是不出去透气肯定会疯掉,然后还让人跟着她。
最后,两人发出信号,赤炎接到信号又请示正在忙碌的冥烈,结果得到了他的同意,就这样,苏溶月今天又换了一张脸出门了。
今日并非脸上有疤痕,就是女扮男装,贴了八字胡,头顶顶了颗丸子,简单不引人注目。
自然,有人一直随在她身后保护,她今天做足了准备,是来报仇的。
下了马车,便直接抱着工具来到闹市区,然后摆弄她带来的架子,画质,笔墨盒。嘴角勾起一抹狡猾的弧度,捏了捏自己的八字胡,开始大声吆喝起来:
“走过的路过的不要错过,美人出浴图,比窑子里的头牌都要漂亮,五十文一张,
不好看不要钱。”
她的绘画底子还不错,昨天在竹方院就是在做准备,那个渣男过河拆桥还挑拨离间,她就要让他的画像满天飞。呦呵完后就开始着手画画。
其实吧,在这时代,画师是个不错的职业,若是逼真的话可以说是名人了。而且人家有能力的都是给当官的有钱的人家做画师,在这里摆摊的都是讨口饭吃。
所以,苏溶月这一呦呵,来围观的人并不多,就是有基本也是看热闹的。
可是,她画画的工具却不同其他画师,只有单一的墨色,她的盒子里都是五颜六色的颜料,而且画出来的肌肤都像是真的一样。
第一张图,她早就素描好了,只要上色就可,所以速度比较的快,可是仅仅只是一个优美的背影,女子美背半路,一头青丝倾斜下来,遮住了大部分春光,若隐若现却更加引人遐想。
“这...怎么不见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