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只要有那么一点风吹草动,自己就被列为了怀疑的对象,而不管自己曾经如何表明自己的身份依旧如此。
看来,是她太高估人心了,心里压抑的拿过,却是极力的克制,很是认真道:
“就是前几日不眠不休研制出来的,今天过去见这蛊居然产生了,所有才会想用这个试试。”
其实她的手被捏的快要脱臼,可是倔强的不去屈服,也不讨好,而是用现实说服他。
冥烈眉头一动,似乎感觉到了她的一样,瞬间松手,尴尬的偏过了头去,下人见气氛不对,很识相的离开餐厅,徒留两个不言不语的人。
苏溶月的手像是萧瑟的落叶那般垂了下去,疼的
差点痉挛,眼眶也红了,却是将筷子放下,打算端红烧肉离开。
可是这手刚伸出去,却被冥烈给抓住了,他的目光落在她垂在身侧的手,也就是被他差点捏的脱臼的右手,沙哑着声音道:
“疼么?”
苏溶月竟觉得无言,做都做了,现在却来关心,不是已经迟了么?
她淡笑的摇了摇头,坚持端过哪盘红烧肉头也不回的离去。
这一刻,她似乎相信,若是真的看上冥烈这样的男人,那才是自掘坟墓。以前的种种似乎都是幻觉,人就是这样,越是虚弱的时候随便的一点不乐意之时都会延伸到久远的回忆,而他对自己模棱两可的态度,到她再也不曾问过休书,这个过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连她自己也想不出哪里不对,就这么被他捏住了。
而他呢,可否有心,即便有心,这颗心可会属于谁?
她迷茫了,走着走着,竟是泪水迷失了眼睛。好在已是傍晚,下人们也都去吃饭了,不然还真的丢脸了。
打开炼丹房的门,点了油灯和蜡烛,黑漆漆的屋子里立马亮了起来,可是冰冷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就如她此刻的心,压抑却难受。
装着那蛊的是一个四方小铁盒,被盖的严严实实,上面还落了锁。
她掏出钥匙打开,立马一条灰色的毛毛小虫正蠕动着干瘦的身躯,有点像加大号的蛆,说实在的还挺恶心的,但是这不一定是苗疆纯蛊,因为苗疆蛊必须由苗疆的地域和水还有畜牧等物甚至是人心尖血培养而成,她这充其量只能算是变异的吧,但也不错了。
至少成分性质是一样的,唯独一点,她培养出来的不以人的心头血为主食,而是普通的肉就行,在特殊情况下也有危及人性命的危
害性,所以她不敢培养过多,一条足以。
她用竹签插了块肉放下去,本想着这蛊会拼命的吃,可是等了半响都没点反应,她摸着脑袋都不知道作何解释,难道说她的思路错了?
餐厅,苏溶月一走,冥烈自是无心在用餐,衣袖一扫,一桌子菜和碗筷全部落地,发出乒乒乓乓碎裂的声音,守在门外的下人吓得心惊胆战,这还是近几年以来王爷第一次在餐桌上发脾气,并且还摔了所有碗。
而那广袖也是沾了不少油渍,就是靴子和衣摆也是如此。
赤炎壮胆进来,见冥烈黑着一张脸,半响才道:
“王爷,十妃娘娘去了......”
“谁让你提那个死女人。”
只是,赤炎这话还未说完,就被冥烈咆哮的给堵了回去,他无辜的摸了摸凉飕飕的脖子,踟蹰再三,又道:
“王爷,要不让人准备准备,您先沐浴吧。”
他向来都忍受不了身上有异味,哪怕是饭菜的香味也不允许,还这般下去,估计要大开杀戒了。赤炎至少是懂他的,才敢再次转移话题出声。
冥烈并未说话,他则朝着身后的下人挥了挥手,立马有人去备水了。
苏溶月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虽然天寒地冻,可是今日的月亮却是特别的圆,且亮。
看着那紧闭的门,她有些不想进去,索性合衣蹲在门口,仰着头看着圆月。
一看到圆月就想起十个师傅,每到八月十五这天,他们都会围城一个圆圈,将自己困在里面,说那样就不会将她弄丢。
可是,如今,她还是丢了,而且恐怕再也回不去了。
这么一想,泪水就这样顺着脸颊滑落,她下巴抵着放在双膝的手上,轻声道:
“师傅,月月好想你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