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取暖,刚开始没有柴禾,便只能用自己的身体,最后冷的直哆嗦,加之本就受了内伤便晕厥过去,醒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几天后了,只是在他清醒的日子记得现在应该是半个月了,苏溶月也只是在昏睡中听到他说的半个月,也以为是半个月。
此刻,他的双腿已经化脓,脓血都泛着臭味,溢出了裤管。苏溶月除了感动和骂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没......事,就是...风大...有点...冷......”
冥烈意识已经涣散,说出来的话支离破碎,可脸上却一直带着笑。
许是知道苏溶月不会有事了,他也无需强撑,是该歇一歇了。可是这里地势凶险,有没有东西可以充饥,他若有个什么,她怎么办?
将刚才吹落的两个野果拿了出来放在苏溶月的手心,双目一闭,昏死过去。
“冥烈...
...”
苏溶月看着那两个被泥巴裹着的两个野果,发出撕心裂肺的一声,将他紧紧抱在了怀里。
狠狠哭过一场之后,她吸了吸鼻子,振作起来。
冥烈浑身却开始冷热交加,脸颊**,可是汗却冰凉。
她在他身上一阵摸索,摸出一把匕首,然后开始寻找圣火的东西,忙活了好久,至于将火给升起来,然后借着雨水将匕首给清洗干净,且在火堆上加热消毒。
最后,直接将他的裤子拉下来,手起刀落,将那灌浓的死肉全部挖了出来。
“咯......”
这时,却是从他的胸口传出一声似青蛙般的声音,苏溶月眸光一暗,伸手摸了上去,结果触及到的是冰冷刺骨的寒意。
瞬间,眼泪水再也停不下来。
他应是察觉到了自己身子的不行,所以才将这冰蟾放入胸口,不让自己立马昏死过去。如果她没有及时醒来,他一定会将柴禾升起再闭眼。
这个傻瓜,真的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倏然,她看到了冰蟾背部褐色的纹路,如同血液那般还会流动,闭目沉思会儿,却是将匕首伸了过去。
“咯......”
冰蟾许是意识到了危险的临近,大叫一声便剧烈的挣扎起来。
“我不会要你的命,只是要你背部的褐色液体,只要他好了,今后我们便一起保护你。”
她并不知道午升珠在冰蟾的肚子里,但是冰蟾却是有所了解,它背部那些液体是能去腐生肌的。虽然没有确切的实验过,但绝对不能放过这样的机会。
那冰蟾不知为何,像是听懂了她的话,竟然变得安静起来。
“对不住了,没有麻药,委屈你疼一下。”
苏溶月深吸一口气,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匕首对准了那褐色流动的地方,很
快,液体从冰蟾背后流了下来,她直接将它翻了过来,让那液体滴在冥烈受伤的双膝之上。
待液体全部滴完,她才将冰蟾倒过来,小心翼翼的放进树叶堆上。
那是她一直躺着的地方,堆满了树叶。
见冥烈呼吸均匀,眉宇间也没有紧拢,终于舒出一口气,开始打量这岩洞。她知道冥烈一直都在试图跟外界联系,可是发出去的信号却没有任何反应,地势是一方面,估计还要什么干扰。
而且,外面狂风大作,雨如瓢泼,偏偏这伸出去的石块却全然安好,还能接住被风吹来的树枝和野果,甚至这里还在长草。
懂里面虽然潮湿,但是下雨的时候会有滴水的叮咚声,冥烈估计一心顾着自己根本无心想其他,加之他本就伤的不轻,全凭一口气撑着。
所以,她一定要想办法将他带离这里。
风停雨停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瞬间太阳高高挂起,苏溶月便是小心翼翼的出了洞口,看向崖壁四周。
倏然,眼眸一亮,发现不少伤药,她伸脚试了试上面滑不滑,确定没有危险不会掉下去之后便伸手将就近的药材全部拔了回来。
然后将药材挑好,且将根去掉放到一旁,等再次下雨的时候清洗干净。
反正这里似乎一天有几次****,这点倒是无需担心。
将药草拿回洞里,外敷的就用石头碾碎敷在了冥烈的双膝之上,内服的则直接用嘴巴嚼碎了喂给他吃。
如果她没猜错冥烈也曾摘了这些药草吃过,但是因为他腿脚不便所以能摘到的极少。
但也是这些草药让他可以撑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