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胡子上官燕青就气不打一处来,都是这些匪人心思太深惹的祸。不光劫财还劫人,这胆大包天的事也敢做,着实让人憎恶。
可话又说回来,这是人就是条命。被逼无奈走上歧途不可怕,只要有一颗真诚悔改的心就有得救。
上官燕青当时看这群人本性善良,才会动了救人命的心思。也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劝人改过更是积德行善。于理于私,她都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值。
她果真没看走眼,这群胡子本性不坏,且都是知恩图报之辈。这不,听说上官燕青为了救下他们的性命身陷险境,大家都后悔不已,同时再三保证,日后找份差事,堂堂正正做人,决不干打家劫舍的勾当。甚至有人愿意给她做牛做马,以报救命之恩。
看自己的付出,换来了众人的悔悟。这份“功劳”自不会让萧风抢下。
萧风前脚说完,上官燕青后脚就抢着辩解。
“县令大人,这事与萧风无关,完全是我个人的主意。要打要惩悉听尊便。”
萧风毫不客气的回绝,堂中的两人争的面红耳赤,不依不饶。
沉默不语的县令,猛的转身,举起手中的惊堂木重重的落在伏案上。
那响声回荡在公堂之上,县令义正严词的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就当大家都沉浸在这喜悦的气氛中时,带头的衙役怒气冲冲的上前,双膝跪地,满脸愤怒的禀告道:“县令大人,您这个宣判结果,恕在下难以接受,我代表县里的衙役,表示反对。”
公堂里的寒暄声嘎然而止,众人惊讶的看着堂中人。
县令大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懵圈,一手指着堂中人恶狠狠的谴责。
“我说你长能耐了,本官依法办案,有理有据,你却要从中作梗。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来人,拖出去重则三十大板。”
话音刚落,堂上的衙役不约而同的跪在地上,异口同声的说道:“大人,您要打就把所有的
人都打了吧。”
怒火中烧的县令大人,被这一激,气愤难耐,手中的惊堂木重重的落在伏案上,恶狠狠的道:“既然如此,本官今日就成全你们。”
随着一声“威武”,那振耳欲聋的棍棒声此起彼伏。
身带佩剑的衙役雄赳赳气昂昂的上前,把带头闹事的一伙衙役拖出公堂。身后传出了不绝于耳的辱骂声。
听堂的乡亲们,高兴的手舞足蹈,他们为县令的英明之举喝彩。
上官燕青却高兴不起来,虽说县令并无怪罪。自己闯了祸事却是真,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无规矩不成方圆。
思来想去的上官燕青还是决定自己领罚,以让所有人诚服。她收起跪在地上的双腿,缓缓起身,眼神坚定的道:“县令大人,为了众人信服,我甘愿自领惩罚。”
在上官燕青再三的恳求下,县令无法,只好随了她的心意。考虑上官燕青有孕在身,只好启用了“衣冠代罚”先例。
就是把上官燕青的衣衫直接铺在长案上,用棍棒锤打。
虽说打在衣衫上,如同打在上官燕青的身上。她屏住呼吸,双眼微闭,在心底的敬意油然而生。
众人并不想让上官燕青受罚,可拗不过她那倔强的脾性。为今之计,这也是最好的办法。
只是一次惩罚,众人都很心塞,有的甚至捂脸默默流泪,一个个壮如牛的汉子低声抽泣,场面甚为感人。也是遇上如此心底善良,思密周全的人,也是这些胡子的福气。
萧景鑫紧紧的握住媳妇儿的手,他在心里千万骗骂自己的不是,此刻真想用力抽打自己两耳光,以解心头的内疚。
上官燕青倒觉得没什么,她为人处事一向豁达大度,这点事根本不值一提。
杖刑完毕,上官燕青反过头来安慰泪眼婆娑的的众。看她那嘴角含笑的样,大家才放下心来。
事情已真相大白,各自也领了该有的惩罚。众人准备散离去。
上官燕青看看
萧景鑫,两人异口同声的邀萧风回萧家看看,必竟那里有他太多的回忆。
刚刚还针锋相对的兄弟俩,这会紧紧的握手言和,两人紧锁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笑的甚欢。
看着眼前的一幕,上官燕青也由衷的高兴,血浓于水,必竟是一家人。
一一寒暄之后,夫妇俩才准备起程,就在驾马车离开时,上官燕青被眼前的人惊呆。
山寨里所有的胡子,齐唰唰的跪在地上,瞌头致谢,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