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上的蚂蚱,能扶一把,扶一把。”
上官燕青在心里不由的冷笑着,这族长明摆着想做老好人,还冠冕堂皇的找由头。都说姜是老的辣,让她不得不信服。
既然长辈的开了口,做晚辈的也不好多加阻拦,说多了反而被认为影响家族的团结。
虽然萧雨心中不服,也只能默默承受。必竟自己身上流着萧家的血,或多或少都得给长辈们留一些颜面。
可杨氏并没有考虑这么多,反正已经分家。自从嫁入萧家的那一日,她受尽搓磨跟白眼,事事总要看人脸色,小心翼翼的生活在这个家里。该忍的自己都忍下了,但从这一刻起,她想为自己活一回。
杨氏拭去脸庞散落的秀发,长长的叹了口气,义愤填慵的冷笑着道:“柳氏必须当着众人的面给我赔礼道歉,人要脸,树要皮,我不能活的没脸没皮。总让人欺凌在头上,我也有自己的尊严。”
她的一番话,惊呆众人。何时胆怯软弱的杨氏,竟变得如此硬气。当然她的要求并不过份,无非是想保全自己的脸面。
这话正是上官燕青想说的,杨氏的一吐而出大快人心。她只想默默的拍手叫好。
女人嘛,腰杵子该直的时候就得直。一味的逃避,只会长她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族长跟萧老爷子很是意外,这会儿还一脸懵逼了。
两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默许了杨氏的要求。
可这柳氏把颜面看的比自己命重,那爱面上光可是出了名的。自不会愿意屈尊赔礼。更
别说让她给从未正眼瞧过的杨氏赔礼,那比杀了她还难受。
纹丝不动的柳氏,两眼不屑的看着院外,摆出一副不理不睬的架势,说白了就是装傻。
屋内顿时僵持不下,空气中充满了凝重的气息,大有鱼死网破的势头。
相持对立的妯娌俩,谁也不让谁。
萧雨也被杨氏那怒目圆瞪的模样吓到,本想上前制止的,这会也闪在一旁,紧闭双眼。
他不想看到鹬蚌相争的场面,做为一个男人,也只能静待结果。插嘴插的好,皆大欢喜,插的不好,让人唾弃。
反正左右不是人,还不如高高挂起。
再说杨氏那气势,也不是吃亏的主,才令他如此放心。
上官燕青紧了紧萧景鑫的衣角,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插手。必竟是女人之间的矛盾,男人插嘴倒显得有些娘们儿。
她真正的用意是不相让人拦着杨氏,好不容易硬气一回,总该有个结果。
并且杨氏若是一味的憋在心里,无处发泄,早晚得神经出问题。刚好借此发作,一了百了。
见柳氏不为所动,萧老爷子着急上火。原本护着柳氏,是为了保全大房,毕竟自己跟他们生活在一起。
如果二房这小小要求,他也加以阻止,那就触发众怒,思索再三,缓缓开口。
“老大媳妇儿,你作为大嫂,应是弟妹之表率。区区赔礼,何以惧之。”
此话确实有理,有错就得认,就是天王老子,地王爷。也改变不了自己犯下
错事的事实。
当然,向上官燕青这种聪明绝顶之人,一听就是萧老爷搞的面上光,糊弄大家的小把戏。
但不管咋说,听着舒服就行。人嘛,无非就是为了争一口气而已。
柳氏并没有因为萧老爷子发话而有所动作,看来她是打算无视一切,硬抗到底。
看柳氏那傲倪众人的眼神,族长怒火中烧,长这大的岁数,还从未有族人如此嚣张过。
他顺手拎起身
旁的竹椅,重重的摔在地上,火冒三丈的指着柳氏吼道:“你这不知轻重之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看来老夫不发威,当我是病猫。你给我跪下。”
族长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气,能把他逼到这个份上,除了柳氏,应该没有第二个。
这柳氏在硬的骨头,也架不住族长发怒。只听“咚”的一声响,双膝跪地痛哭流涕。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给她三分颜色,就开染坊。
柳氏声泪俱下的哭诉着自己的不易。
“二弟妹,打晕你我也是一时失手。当时还以为有贼人进屋。大嫂在这里赔不是,还望弟妹谅解。说来说去还是一家人,别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伤了和气。”
这面上光,搞的跟萧老爷子如出一辙,不愧是同在一个屋檐下,特别声情并茂。
不知道柳氏本性的人,可能感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