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间走了那么远。
她到家时,萧家院外围的水泄不通。邻里乡亲的嚷嚷声吵闹不止,各自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那气势汹汹的眼神,一看就不是啥好事儿。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围观的人群吵闹不休,有几人甚至为了争个输赢,早已面红耳赤。
看了看身旁的人,上官燕青在心底发出一丝冷笑。
这些人完全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为了别家人的事争个你死我活,她实在难以理解。
话说回来,村里整日也只有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能热闹起来,其余的时间都是田间地头劳作。唯一的乐趣,谁都不会放过,逮上个机会就唠叨几句,以解无聊的闲暇时光。
从乡亲们的谈话中,上官燕青大致了解些情况。无非是张氏的兄长到萧家打秋风的事儿。
以前萧家富足时,这人三五月来一次,萧老爷子为了哄张氏开心,每次出手阔绰。
眼下萧家没落,一年半载的来照个面,萧老爷子为了颜面,咬牙坚持打发。而这段时日来的勤了些,他老人家没了收入,只出不进,难免着急上火,拿张氏的兄长当出气筒。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没皮没脸,软硬不吃。萧老爷子这是拿鸡蛋碰石头,吃亏的自然是自己。
当然,萧老爷子可是个老滑头。为人处事几十年,形形**的人见多不怪。这张氏兄长的屁股一翘,他就知道此人的用意。
今日
之所以撕破脸皮,无非就想断了这人的后路。归根结底还是萧老爷负担不起,才不得走这招险棋。
上官燕青本不想管这闲事的,听众人一说,自己在心里一琢磨,怕萧老爷子应付不过来,她才从人群中慢慢挤到前面探个究竟。
只见院中的两人越吵越凶,相持不下。张氏兄长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萧老爷子反正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摆出一副死就不给的态度,问题是他已经拿不出来了。
一老一少互不相干让,谁也左右不了谁。
站在四周的人都替他们急了一头的汗,照这样发展下去,说不准僵到何时。
看着眼下的场景,上官燕青就想到上辈子,看人耍猴的时候。也是围着一大圈人,也是各自议论纷纷。唯一不同的是,前者让人嘲笑,后者让人欢笑。
上官燕青不由的埋下头,她怕让周围的人认识出来,免得尴尬。
事情往往不能如己所愿,偏偏怕啥来啥,隔壁的李婶无声无息的拍着她的肩膀,笑了笑道:“萧景鑫媳妇儿,你公爹身体不好,若是长时间的耗着,弄出个好歹来,还是你们操心。你脑袋灵光,上前解个围也就算了。”
说实话,上官燕青被吓了一跳。特别在她想事情时,差点没把魂吓掉。她一向胆小,最怕这种来去无声的队伍。
上官燕青愣了愣才回过神来,原来李婶是想借自己之力摆平此事。
不过就她看来,这人也没有啥坏心眼儿,无非是想当老好人。
上官燕青上下翻动着白眼,抿了抿嘴唇,微笑着道:“既然李婶让我出面合解,那您定是想好了高招,就我这种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妇人,自是无计可施。”
她这是将计就计,李婶想做好就让她做到底。
再说到了李婶这个年纪,那嘴巴是能说会道,死的也能说活。上官燕青想让她出面,那老将出马一个顶俩,可不是虚传。
见李婶纹丝不动,上官燕
青又假装可怜,泪眼婆娑的握着她的双手,又是求又是谢,反正使出了浑身解数。
这在坚定的人,无非躲不开一个怜字。
作为一个长辈,总不能视而不见小辈的祈求。一来颜面挂不住,二来若是让人听见,还会说她依老卖老,遭人白眼。
李婶紧了紧上官燕青的手,满脸无奈的低声说道:“萧景鑫媳妇儿,你这个小机灵鬼。我是拿你没办法,好好…这就去。”
上官燕青调皮的朝李婶做了个鬼脸,嘟嘟小嘴,笑的像一朵花儿。
这是她的招牌,上官燕青一直认为,伸手不打笑脸人,为人处事,多笑笑总归没错。
李婶缓缓上前,拉开怒目圆瞪的两人,满脸黑线的挥挥手示意他俩闭嘴。顿了顿才开口。
“本是一家人,闹的如此难堪,颜面何存?本人有一计,可解二人烦忧。”
她这是故作淡定,不想认人洞悉自己的心思。
一听有解决的办法,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