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婶纹丝不动,面色严肃的开口说事儿。
“这小妞就是我害的,是我给她吃了带毒的馒头。这农药就是我亲自沾上去的。我就是见不得你们好过,而且买卖做的如此好,我恨你们。为何只顾自己笑,不见她人哭。”
李婶说完之后,仰天哈哈大笑,那笑声甚是吓人。
萧雨一听她说的有理有据,心中的怒火腾一下窜出,不管不顾的上前,掐住李婶的脖子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那被仇恨冲晕头脑的双眼,像一头发怒的豹子,大有鱼死网破的势头。
也是,孩子的生命垂危,那是在父母的心里捅刀子,做大人的一时冲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搁谁都气愤难平。
一旁的上官燕青赶紧让萧景鑫上前拉架,萧雨的心情她理解。可在怎么说,也不能对李婶动手,主要上官燕青害怕萧雨搞出人命。那到时有理也变得无理,还把自己白白搭进去。
夹在两人中间的萧景鑫,左右不是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依不饶的相互咆哮着,时不时还拳脚相加在他身上,场面甚为不堪。
看自家汉子被搞的一脸惶恐,淹没在满天飞舞的吐沫星里,一个大男人弄的如此狼狈不堪,上官燕青很是心庝,她声嘶厉竭的一声吼。
“够了,你们都住手。有事说事,何须动手。都是吃盐比喝的水多,至少也为自己留下一些颜面。”
这河东狮的吼声果真见效,张牙舞瓜的两人愣在原地,极不情的收回愣在半空中的双手。
本是特别严肃的件事,经他们这一闹,活像泼妇骂街。
李婶羞愧的红了脸,也是几十几的人了,在小辈面前如此不靠谱,着实让人大跌眼镜。
她轻轻拭去嘴角的口水,清了清嗓壮胆,神色凝重的开口说事。
“这坑害小妞确实是我做的不对,也怪我一时糊涂做了错事,实在是天理难容。为了平复大家的怒火,就把我告官算了。”
看李婶那期期艾艾的诉说,在加上一大把年纪,脸上交错纵横的皱纹,模样甚为可怜。
可怜之人都是自找的,上官燕青在心底有一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你说看人赚银子眼红,可以自己想办法多赚一些就是了,何必做出泯灭人性的勾当。
平复下心情的萧雨,他满脸不屑的看着低头哈腰的李婶,冷笑着道:“你这人就该送官,欠债还钱,杀人偿命,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此话一出,可把李婶吓个半死。如果说她刚刚在试探萧雨的心思,这会却给出了明确的答案。
只听“扑通”一声响,李婶双膝重重的落在凸凹不平的地上,顿时激起些许灰尘,老泪横流的求饶。
“不看僧面看佛面,都是住了几十年的邻居,小妞她爹,你可千万不能把我告官,以后在萧家庄都会抬不起头来。”
“呜呜”的哭泣声格外刺耳,弄得所有人心里七上八下的。
说实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自己犯下的错事,早晚是要还的。上官燕青并没有可怜李婶的心里,反而她觉得,就该按着法例定夺。
不是说上官燕青的心狠,而是无规矩不成方圆。今日若是因为自己的怜悯之心,放她一马,日后定会埋下更大的隐患。
她并没有帮李婶说情,这确实在大家的意料之外。
萧雨愁容满面的立在原地,丝毫不为所动。
一旁迟迟未开口的萧老爷子,实在看不过眼,叨着旱烟袋缓缓出声。
“老二,你婶一时中了魔,犯
下了不可饶述的错误。念在她一生为人低调,就放她一马吧。总得给她重新做人的机会不是,要不然也不好给庄里的乡亲们交待。”
萧雨眼角的余光,偷偷扫了一下院墙四周伸头探脑的乡亲们,左右为难。
放李婶一马对小妞不公平,若是一味的坚持,只会弄的自己如臭狗屎,不招人待见,认为他心太狠。
要么讨个公道,要么众人反目。
就在萧雨一筹莫展时,里正闻讯快速赶到解围。
他来不及喘气,边走边大声的劝说着,“都静下心来,别一时冲动做了后悔的决定。”
里正的话还是蛮有震悍力的,大家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巴。
作为一村之主,要是没有几把刷子,还真是混不下去。
快步上前的里正,捊了捊胡须,板着脸,没好声气的道:“我有一个两全其美之计,既能让李婶长记性,又能给孩子一个公道,还不用劳神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