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栽茭白,或是萝卜之类的蔬菜。”身着士布长袍的男子搔抓着头发笑笑开口。
“你真是好意思开口,那么大的坑种菜,你要笑死我们吧。”抗着锄头的小媳妇儿一脸不相信。
“梅子说的有理,以老婆子看,那坑的大小,应该是栽树。”头发花白的婆子,若有所思的插嘴。
婆子的话刚说完,被众人异口同声的唏嘘声淹没。
大都向她投来异样的目光,觉得婆子年纪大了,老糊涂了,胡说八道。
人多就是热闹,不知不觉中就到了门口。萧景鑫挥挥手,示意众人安静。
他用力推开屋门,众人被眼前的一切吓得目瞪口呆。
随着叮当叮当的声响,锄头重重的掉下来,砸起些许灰尘。
院外的人越来越多,吵闹声震耳欲聋。还好院子里的墙结实,要是土坯砌成,可能早被拍倒。
不是说乡亲们多厉害,他们就是死脑筋。只认一个理,地里只能种庄稼,种树不可能。
看着院外满目怒火的乡亲们,萧景鑫战战兢兢的进屋,耷拉着脑袋,茫然不知所措。
斗狠谁都会,萧景鑫只是不想把事情搞砸。毕竟撕破脸皮后,日后见面难堪。
他踉踉跄跄的跑向后院,气喘吁吁的大喊,“媳妇儿,不好了,出事了。”
正忙碌不停的大伙,齐唰唰的放下手中的活计,匆匆围上前。
上官燕青看着汗流夹背的汉子,边抽出随身携带的帕子,边急切的问:“相公,你这一大早的遭人抢劫了,还是撞见鬼了?”
也难怪上官燕青会如此问,萧景鑫眼下的模样甚为狼狈,衣衫不整,头发凌乱不堪,脚上只穿着一只鞋…反正要多悲
惨,有多悲惨。
萧景鑫杏目圆瞪的看着眼前的媳妇儿,院外如此喧闹的吵声,难道她没听到。
他仔细一想,做泡菜在后院,隔着几层墙,难怪如此。萧景鑫不由的在心中得瑟,这盖房子的钱花的值,隔音效果这么好。
看萧景鑫那呆头呆脑的样,心急如焚的上官燕青怒吼道:“相公,你天天在想啥。问你个事儿,半天不回答。”
果真是给他三分颜色就开染房,看上官燕青一脸不悦,这汉子又乖乖装孙子。
“媳妇儿,我不是不说,我是在想咋告诉你。院外站满了人,想阻止我们在田里栽核桃树。”
一着急,萧景鑫说话特别顺畅。说完还不忘装出可怜样。
上官燕青一听,当时火冒三丈。她吐沫横飞的愤愤道:“这是我家买的地,我想干嘛是我的自由,那临到这群粗蛮蛮管闲事,还无法无天了。”
她边说边往外走,准备会会这群无理取闹的家伙。
可刚走了几步,上官燕青就被王婶跟杨氏拉着不撒手。
上官燕青可能又忘了,自己的那套只适合21世纪的人。而这里却不适用。
这群脑子一根筋的人,才不会卖她的帐。
杨氏是个过来人,自己当初深受其害,其中的酸楚可是活生生的例子。她娓娓道来给上官燕青听。
那是杨氏刚嫁到萧家不久,乡亲们也是极力反对萧老爷子在地里种花,屋里屋外闹的不可开交。
萧雨实在无法容忍这群无理取闹的家伙,直身一人抗着家什,找大家理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当时怀有身孕的杨氏见状,立即上前帮忙,在拉扯扭打中,导致娃儿流产,那是个已成形的男娃。
最后乡亲们虽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可娃儿却永远无法挽回。萧老爷被迫只能在山上的坡地里种花育苗。“”
杨氏早已泪流满面,当年的伤痛可想而知。她明确表态,绝不会让悲剧重演。
这可把上官燕青吓得倒退几步,她
没想到,平时乐观开朗的杨氏,竟还有如此悲催的往事。
上官燕青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放弃了开门的打算。
她也理解乡亲们的苦心,民以食为天,人以地为主。他们把土地看得比命重,若有人糟蹋,不拼命才怪。
主要是萧家庄地处山拗,平地本就少。心想萧景鑫种了树,日后就算他不要了,地也只能荒着,大树里面种啥都颗粒无收。
并且一种还是几十亩,那护地心切的乡亲们,不找麻烦才怪。
上官燕青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由头,无非就是怕他们瞎搞,到时害得全村人没饭吃。
人活着为了一张嘴,连口都糊不饱,难怪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