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鑫谎称出恭的间隙,到各屋查看有无异常。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两人的一唱一和简直天衣无缝,每一户都进展顺利。
可老实巴交的周叔跟萧雨却没那么幸运。刚准备敲第一家老乡的门,就喝了一盆洗脚水,还被人误以为是听墙角的。最后好不容易骗了借锄头的由子蒙混过关。
这挨家逐户的借下来,不到一半的人家,周叔身上就扛满了七七八八的农具,他俩真不敢想象,一路借完是何种结果。
还是杨氏跟秀兰的脑袋灵光,两人跑去找乡亲们借针借线,借的户数在多,也不用担心累到。
最主要的是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三个女人一台戏。只要开口一聊,旁敲侧击的打听,不费吹灰之力就事办功倍。
别说,她俩是最先拜访完村尾的乡亲们,第一个回到萧家的人。
里正跟族长看着收获满满的两人,隔着老远就慌忙开口问道:“萧雨媳妇儿,有无发现有啥可疑之处?”
这两老心急如焚,早就颤颤抖抖的站在院外等候。
杨氏看着两老佝偻着身子,心中一惊,三两步跑着上前,搀扶着他俩的胳膊,失望的摇摇头。
里正拍拍杨氏的手,示意她放宽心。
院外寒凉,她本想劝二老回屋等候。但倔犟的两人硬是不答应,无奈之下,杨氏只好陪着他们一起在院外眺望路口。
几人目不转睛的盯着远方,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们希望萧景鑫、萧雨回来,可又怕听见不好的消息。左右为难的几人愁眉不展。
杨氏抬头看
看空中半挂的圆月,在低头看看树枝上的露珠,已是深夜,寒气直窜。
她不由的湿润了眼眶,此时此刻,上官燕青到底在那里,有没有被伤着或是冻着,有没有被坏人欺负,总之一连窜的忧伤顷刻爆发。杨氏竟不顾两位长辈在场,忍不住低声抽泣。
这一哭,把本就心底脆弱的秀兰也惹的泪流不止。秀兰一想到上官燕青对自己的种种好,恨不得被劫走的人是她,她愿替上官燕青承受所有的痛苦。
听着两人因因呜呜的哭声,里正跟族长也难掩心酸,强忍着噙在眼里的泪水,故装坚强。
毕竟两人是长辈,若是在小辈面前落泪,岂不是颜面尽失。
但人心都是肉长的,上官燕青平时对两老的好,是不可磨灭的事实。他俩只能背后偷偷伤心。
过了良久,萧景鑫跟王婶一前一后的回来,两人面色凝重的上前。
还未等二老开口问,萧景鑫就急忙说出了“一无所获”的字眼。
所有人长叹一口气,瞬间希望破灭。
院外静的可怕,甚至能听到众人的心跳声。大家保留着最后的一丝希望,焦虑不安的等着萧雨跟周叔归来。
说曹操,曹操到。正在大伙异常急不可耐时,萧雨跟周叔两人身上扛的满满当当,竹篮、锄头尽有尽有。
众人怔怔的望着他俩,这架势怕大伙吓了一跳,有点像搞农具批发的。
大伙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接过两人身上的农具,迫不及待的问道:“情况咋样?”
“未发现蛛丝马迹。”萧雨上气不接下气的回答。
话音刚一落下,大伙失望透顶的低头不语。萧景鑫神情落寞的扭转身,两腿盘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看着他那忧伤的模样,悲从心来,大伙儿唏嘘不已。
里正望着伤心欲绝的众人,略带沙哑的嗓音缓缓开口。
“夜已深,大家辛苦了一晚,都回家歇着吧,明日在做打算。”
萧景鑫也觉得有理,大家干耗着也
于事无补。里正跟族长年事已高,经不住折腾。
他让大家都回家歇着,亲自送二老回家。
毕竟两位长辈是为上官燕青的事操心,回家的路上若是有啥意外,萧景鑫也不会安心。
一路上里正又叮嘱萧景鑫不要灰心,虽然今晚白忙活一场,但也确定了不是庄上的人所为。
萧景鑫听后陷入沉思,既不是江湖中人所为,又不是近日结怨的乡亲门,那会是何人所为,到底所为何事,对上官燕青下如此毒手。
此刻萧景鑫心如刀绞,他愤怒的拳头捏的咯吱作响。若是找到坑害上官燕青的人,定要食其肉而寝其皮。
萧景鑫一夜未眠,他呆坐在冰凉的门坎上,思索着可疑人选。
夜凉如水的萧家庄,注定有人欢喜有人忧。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