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给别人种,挣点儿口粮。”
大家这才明白杨氏的用意,原来是想置办田地。庄户人家都是地里刨食,做买卖也不能做一辈子。若是那天有个啥,也不至于被饿死,好歹能糊口。
“二嫂,你这想法是对的。买田是对的,也该给娃儿们置办些产业。”
上官燕青非常赞同杨氏的想法,这人总算开窍了,以前劝她买时,死活不答应现在自己要求买,看来终于想通了。
大伙儿都很同情杨氏,当初分家二房也算是净身出户,连半亩田地都没有。在萧家没地的人,除了这两兄弟外,别无他人。大家很是唏嘘,安慰了一番杨氏。
族长也知晓萧家的事,在一旁帮腔说了几句,又引来无数的同情。
谁能想到,在萧家庄数一数二的富户,会因为一时疏忽被人算计而垮掉,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听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里正本想推辞的,话到嘴边硬是没说出口。最后还是应下了杨氏的请求。
吃罢饭,萧景鑫把里正跟族长,一些德高望重的长辈先行送回屋,又帮忙把屋里屋外拾掇干净后,上官燕青一行人才回去。
上官燕青不得不感叹,杨氏变机敏了,做人做的好。村里这么多人吃了她的杀猪饭,吃人嘴短。议论起她说买田地时,嘴上都不由自主的把上了门。谁要是吃了别人的饭,还讽刺别人的不是,估计
村民都会瞧不起那人了。而且赢得了德高望重长辈们的同情,以后在庄里行事也方便不少。
看来自己喋喋不休的唠叨总算没有白费,眼下已有了立杆见影的效果。
这人啊,该争取的就得为自己争取。以免日后留下遗憾。
一行人吃的酒足饭饱,走在回屋的路上。天寒地冻,上官燕青打了几个冷颤。小飞飞被捂的严严实实,只留了一双眼睛扑闪不停。
快到家门口时,隔着老远,上官燕青看见一个全身武装的身影在门前踱步,抖抖擞擞的手中拿着一个大瓷碗,不停的吹气暖手。
那孤寂的身影,很是悲凉。
“相公,走快点儿,看门口站着的人是谁。”
“这叫花子真可怜,要不是上官燕青收留我们,还不知道在那儿讨饭呢?”一旁的王婶见状,勾起了以往的伤心事。
“老伴儿,咱家遇上萧景鑫跟上官燕青,也算是上辈子积德了。我们是幸运的。”周叔忙插上几句安慰着王婶。
上官燕青听了鼻子酸酸的,周叔一家三口也是命运坎坷,好在遇上了自己。她在心底暗暗发誓,只要自己有一口气在,决不让这一家三口吃苦。
“周叔,王婶,您二老放心,有我一口吃的,决不会少了您们的。”
她这可是掏心掏肺的话,在上官燕青眼里,早已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家人。
二老感激涕零,直说上官燕青的恩情来世在报。
到院门口时,上官燕青轻声的开口。
“天寒地冻,你先等一会儿,我到屋里给你拿吃食。”
杵在院里的柳氏这才回过神,原来上官燕青把自己当叫花子了。她不由的在心底发出一声冷笑,混到如此地步,也算丢人丢到家了。
但在回头一想,既来之则安之。想着娃儿们渴望吃肉的眼神,不讨到肉,决不回去。
柳氏并没急着应话,只是“嗯哼”了一声敷衍了事。被当作叫花子也好,只要上官燕青给
了肉,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屋,岂不是更好。
王婶没急着进屋,准备跟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来人聊上几,本是天涯沦落人,命运却不尽相同。
这柳氏倒是机灵,王氏说啥她都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比划。王婶心里一凉,来人不光是叫花子,还是个哑巴。如此凄惨的命运,让人怜惜不已。
漂泊无定的日子,王婶可是亲身体验过的。那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使人度日如年。她抬头看看随风而落的雪籽,禁忍不住心疼的落泪。
王婶快步跑进屋,大声的喊上官燕青多给要饭的一些肉。她自己则是跑进房里,抱出了一床崭新的棉花被褥塞在柳氏怀里。
上官燕青理解王婶的心情,她也不是抠门的主,拿了一条生肉,外加一碗热腾腾的菜食递在院外的人手里。
柳氏闻着香喷喷的肉味儿,在看看足足有三四斤的条肉,心里乐开了花。
还是当叫花子好啊,不仅有好吃好喝的,还有新的棉花褥子睡。这种生活比自己的日子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