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开口说话。那人已消失在院门口。
此刻,院里总算安静下来,与之前撕心裂肺的争吵形成鲜明的对比。若不是满院的狼藉,真看不出先前一番激烈的“战斗”。
“走了也好,落个清静。眼不见心不烦。”张氏看着兄长消失的背影,自言自语的说道。
回过头来,才瞧见萧老爷子,在她的记忆里,好像这人今日就没开口讲话。如此沉的住气的,在萧家庄,除了萧老爷子,别无他人。
不管咋样,日子还得继续不是?张氏强忍着泪水,收拾着院里的乱摊子。
柳氏躲在屋里,双手捂着嘴,乐开了花。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跟自家男人窃窃自喜。
“张氏这叫活该,没想到她也有今日。眼下没公爹给她撑腰,看她还咋在这个家里张牙舞爪。公爹年岁已大,往后这萧家老宅,还不是我们两口子说了算。”
俗话说得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萧阳本就巴望着张氏这臭婆娘早日消失,听自家媳妇儿一说,他激动的抱着张氏猛亲了几口。
看来这两口子的小算盘,是打到一处了。为了区区几间房子,大房的人也算费尽心思。
屋里的窃笑声虽小,但让人听的汗毛直竖。
院外响起张氏哀求萧老爷子回屋的声音。
“老爷,你就回屋吧。外面寒气重,冻时间长了,您老寒腿的毛病又犯了。”
这话听起来让人很
是感动,但从张氏嘴里说出来,不知真情还是假意。
显然,她动情的话语,并没打动萧老爷子的心。他只是又重重“吧嗒吧嗒”了几口旱烟,烟袋锅子敲在石块上,留下清脆的声响。
对于眼前一团乱麻的日子,他真是无话可说。当初是自个坚持要在娶的,落到这个下场,实属活该,萧老爷子心里倒也释然了。
但不知为啥,他心里还是有一丝小小的失落。可能是人到暮年,总会多愁善感吧。这会萧老爷子竟有些想念,被自己赶出家门的两个儿子跟儿媳妇儿。
若是有他们在场,今日的这番闹腾定会被阻止,自己也不会在院里坐上半天,吃这种苦头。直到这时,萧老爷子才想起二房三房的好来。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收回是不可能的。就算萧老爷子悔青了肠子,也改变不了把两个儿子赶出家门的事实。
人啊,总是这样。拥有时不好好珍惜,失去后才知道惋惜。事后方知悔,有啥用。那颗早已被伤的千疮百孔的心,不是说好就能好的。
萧老爷子两眼无视泪流不止的张氏,抬头看看已快黄昏的天空,湿润了眼眶。
老宅里注定是个不眠的夜晚。
与萧家老宅的冷清相比,三房显得更加热闹,屋里很是温馨。
此刻萧景鑫两口子跟周叔一家三口,正围坐火边,吃着美味可口的大骨汤火锅,那丰盛的菜食,香飘四溢。
一家人有说有笑,时不时的逗着小飞飞,欢声笑语里,场面甚是温馨。
上官燕青还是跟往常一样,吃饱喝足后,一家人简单的洗漱完毕,早早的窝在床上。
看似平静的夜晚,却凶险万分。
身着黑色长袍魁梧的汉子,蒙着头,正悄无声息的潜进院内。鬼鬼祟祟的东张西望,衣着打扮甚是吓人。
不过,张氏兄长特别知足。他并不嫌少,对于一个动歪脑筋的人,沉睡一觉的
时间,足够做很多事。
可不是,人就怕起了坏心思。一旦有了那个想法,就不受控制。
张氏的兄长就是如此,只是柳氏几句激将的话语,他就放在了心里。便萌生了去三房搞银子的想法。
他提前就探查好了萧景鑫家,所有人的生活习惯,大致那个时辰入睡,进入深度睡眠之类,张氏兄长早就摸的一清二楚。
还旁敲侧击的从左邻右舍嘴里,打听到萧景鑫的家底儿以及泡菜买卖的行情。一听乡亲们夸大其辞的进项,更加坚定了张氏兄长打定萧家主意的想法,为了银子,不惜一切代价。
乘着夜深人静,风高月圆之夜。他浑身上下武装好自己,只露出一双眼晴在外面。那模样打扮,就像神出鬼没的杀手,甚为吓人。
一直藏在屋后山里的张氏兄长,直到天黑的不见五指时,他才躲躲闪闪的溜到庄里。
等到夜半三更时,瞅准时机,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萧家院子,打着自个的如意算盘。
他早就到上官燕青家去过几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