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跟萧景鑫期待的眼神,盯着上官燕青看,刚下咽就不行了,她急忙捂着嘴。
好在萧景鑫反应讯速,提着便桶放在面前,上官燕青弯着身子又是一通吐。
胃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了,把刚才喝的水连带吐的一干二净。
见上官燕青想吐又没东西吐的模样,王婶急的直打转。要是可以,她真想替上官燕青承受这份折磨。
上官燕青重重的喘着气,感觉想死的心都有。那种吐到胃里没东西,不断的泛酸水,然后呛的鼻涕眼泪流的感觉着实难受。
一旁的萧景鑫急的直跺脚,心疼媳妇儿,红了眼眶。
“媳妇儿,这么吐不正常,我还是请老大夫过来瞧瞧吧。”
王婶愁眉不展的转过身,浸润随身携带的帕子给上官燕青擦脸。
“王婶,萧景鑫不在,我有事给你说。这个娃儿我不想要了,可有啥办法?”
上官燕青虚弱无力的摆摆手说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此话一出,王婶吓得脸色煞白,端在手里的木盆掉在地上,激起些许水珠。
屋内湿漉漉的两人,相视不语。
听了上官燕青的话,王婶的脸色有所好转。她只是太在乎上官燕青,才有了刚才的失态。
“上官燕青,别记恨王婶说话重啊,我只是担心你做傻事。知道你不容易,我会帮你渡过难关的。”
刚刚还瞪鼻子上脸的两人,此刻温馨的画面,像一对深情的“母女”。
上官燕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抿抿嘴,点头答应。
看来自己的想法真行不通了,王婶这一关都过不了,更别说萧景鑫那里。
她在心里默默长叹一口气,有一种无奈感。
老大夫很快被萧景鑫请过来。
老大夫问问情况,又仔细的号号脉。然后摸着胡子道:“身子是虚点,别的也没啥,有身子的妇人害喜很正常。”
这叫正常,有害喜害的滴米未进,连胆汁都吐出来的吗?
萧景鑫此刻心
疼的不行,又急又怒。但又不好朝老大夫发火,人家年岁已高,一天请好几趟,能来已经不错了。他只好厚着脸皮央求老大夫,看能想啥法子缓解一下,这样吐下去真心抗不住。
老大夫心中有数,知道萧景鑫紧张媳妇儿。可有身子的人害喜,他也没办法。而且他看上官燕青这么个吐法挺不正常的,只好找了自己医术不精的说辞糖塞过去,让他们去镇上的大医馆瞧瞧。
救死扶伤是他的本质,不是老夫不想瞧,实在是无能为力。萧家庄这么多妇人,像上官燕青害喜如此严重的,他还是头一次见。
大多数妇人有身子后,还下地干农活,直到发动了才歇下,也没见啥难受之类的。
萧景鑫无奈,只能红着眼把人送出去。然后匆忙打点行装,准备带上官燕青去镇上找大夫。
上官燕青本不答应的,但拗不过这汉子的驴脾气,只得乖乖听话。
反正被折腾了半天,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也懒得跟萧景鑫计较。要搁在往常,她早就河东狮吼,一跳三尺高了。
别说,这汉子还真是心细如尘。怕上官燕青坐着不舒服,萧景鑫干脆在骡车上放了一块木板。还铺上了厚厚的褥子,让她躺在里面,既不怕冻着又不会被摇晃的恶心。
只简单的收拾好,日常生活的行头,两人就准备出门。
临行前,萧景鑫再三的叮嘱王婶跟秀兰,小飞飞就拜托她们照顾。上官燕青只要有所好转后就回来。
萧景鑫直奔和福堂大医馆,熟人好办事。再说那个老大夫可非比寻常,他也放心。
两人去的时候,老大夫正悠闲的在后院翻弄草药。难得清闲一回,又被他们打搅。
还未等萧景鑫开口,只看上官燕青蜡黄的脸。老大夫掰弄药草的手停在那里,顿感眼前的人身体虚的厉害。长久以往,营养跟不上,很容易造成小产。
老大夫吩咐萧景鑫把上官燕青扶进小隔间,他开始问明情
况。好在上官燕青很是配合问话,还说了害喜时的感受跟状态。萧景鑫也在一旁急着补充,包括吃了什么东西吐都例举了一番。
老大夫又摸了摸脉,沉吟片刻,开口道:“这是妇人怀孕害喜,属正常现象,只不过上官燕青严重一些罢了。”
只要没病就好,萧景鑫也放下心来。但老大夫说这种情况不能用药,怕损伤娃儿的大脑。只能靠孕妇自个坚持,少食多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