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甚为狼狈。弄的蓬头垢面,裙襦被扯的七零八碎,身上仅剩的布条,迎风飘起,像讨饭的婆子。边躲边踉跄的叨逼。
“三弟妹,我在也不敢为非作歹了,这次你就放过我吧。反正只是拉肚而已,又没出人命,你用得着如此大动肝火,把人往绝路上逼嘛,搞烦了,大不了玉石俱焚。”
柳氏说着,便随手抓起墙边的木棍,摆出拼命的架势。刚才没找着可护身的东西,让上官燕青占了先机。眼下有了木棍,她也不战战惶惶了。
看那不屑一顾的样,上官燕青顿时怒火冲心。虽然自己身板弱点儿,但对付柳氏不在话下。更何况眼前形势所逼,就算使出浑身解数,也要争一口气。
两人无视萧景鑫的喝止,各自挥舞着手中的东西,重重的砸向对方。只听“哐咚”一声响,手被振的麻木,扫帚棍子不约而同的掉在地上,激起一阵浓烟弥漫在院里。
原来萧景鑫见两人打红了眼,劝说已是无效,只能动用武力解决。先打掉手中的武器在说,他也别无他法。
这下可怕上官燕青惹烦了,说是萧景鑫没事找事,女人家的事儿,他个大老爷们掺和舍。上官燕青顺道还给了他两脚,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就在三人僵持不下时,大伙儿听秀兰说出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匆匆
赶来劝架。全都不约而同的指责柳氏的不是。
“柳氏,俗话说长嫂如母,你不照管小的也就算了,连下巴豆这种龌龊事儿你也做的出来,真是丢尽萧家人的脸。”王婶凶神恶煞的指着柳氏大吼,这次拉肚子把她折腾个半死,自是要找人发泄一下。
“就你这种人啊,不干人事儿,还有脸站在这儿,要是我,早就把头埋在裤档里了…”
帮工婆子的话,引起众人咯咯大笑。
“是啊,是啊,叫族长发话,让萧阳把她休回娘家,免得脏了萧家庄。”
总之你一言我一语,直把柳氏批的体无完肤。
一直默默站在墙角的秀兰,未开口说一个字,只是行尸走肉的落泪。
也是,碰上把她真心不当回事的陈氏,秀兰能好过吗?可能有种心在滴血的感觉,小小年纪,便受这样的欺骗,心里的阴影可想而知。
柳氏最终招架不住众人的围攻,极不情愿的说自己愿吃斋两年,以忏悔她的罪过。
“当着众人的面,罪妇不敢说谎。害得大家身体抱恙,实在有愧。往后我愿吃斋两年,来惩罚自己与人为善。”
对于柳氏一惯装可怜的作风,上官燕青早就见怪不怪了。可这次她又失算了,想找由头脱身,想都别想。像她这种言而无信,背信弃义之人,一味的放纵,只会害她终身。于情于理都要来点肉疼的,让她长记性,好乖乖做人,善待自己。
这次上官燕青绝不会手软,以往的包容就是例子,才会让柳氏如此的胆大包天,竟拿人的性命开玩笑。
当大伙都围在院里看热闹,上官燕青却悄无声息的离开,前往族长的家里。
族长之所以如此愤怒,是因为他不想受牵连。若是闹出人命关天的大事,到时惊动了官府,那可是要诛连九族的。他可不想黄土埋脖子了,还要遭那种罪。
也是,一锅老鼠屎搅坏一锅粥。还没等上官燕青开口
,他便毫不留情面的说出自己的决定。
“柳氏这人心机太重,留在萧家庄迟早生出乱子,还是让萧阳把她休回娘家吧。”
柳氏虽是活该,但族长说这话时,不由的浑身颤抖,声音哽咽。人都是有感情的,相处时日久了,难免有些不舍。
谁叫柳氏自作孽的,没把她送去衙门蹲大牢,已是天大的恩惠。上官燕青不觉得难受,对于心术不正损人害己之人,她向来是铁石心肠,不会心生怜悯的。
族长跟上官燕青商量了一下,庄里大大小小的事都归里正管,这事由他出面调停最为合适不过。
上官燕青觉得族长言之有理,便勿忙离开,回屋拾掇起来。
根据秀兰的描述,下巴豆粉的泡菜有十多坛,而且还被放混淆在一起。总不能把所有的泡菜都倒掉吧,被逼无奈之下,上官燕青只好自个当起了“小白鼠”。把可疑的泡菜挑出来,一天一坛的尝,有拉肚子的反应就倒掉,没有的,才敢放心送去各酒馆。
萧景鑫见了心疼不已,愣是抢着要吃,却被上官燕青拒绝。伤一个人的身体就够了,没必要多赔上一个人。
众人的好意,都被她挡在门外,宁愿自己受罪,也不伤害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