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进行到一半，这期间在绯夜心中总是有种不详的预感，果然，在宴会进行**的时候，他的预感应验了。

只见玄凝一改往日模样，一头墨发竟变成了妖娆的红色，就连眼眸也变成了红瞳，身上常年穿着的蓝衫，也不知是在什么时候换了一席大红袍，手中抱着一架红琴，显得嗜血而又集具魅惑，不变的是，他身下依旧坐着步轿，提醒着人们，眼前这个嗜血无比的人儿就是往日那个纯净无害的玄凝。

众神都被这突然发生的变故惊了一跳，当他们回过神后，已经为时晚已，他们已经被魔族包围了，而就在这电闪雷鸣之间，绯夜便已经将愣住了的曦月护在了身后。

玄凝用着法力，使得自己向曦月那边靠近，在离她三米远处停了下来，对她道：“小桃花，过来我这里。”

曦月依旧同前两次一样，紧紧抓着绯夜的衣袖，不肯放手，看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少年，她一时间有些害怕，连忙摇了摇头。

少年还是当初的少年，少女也还是当初的少女，只是少年眼中干净清澈的眼神已经被嗜血肃杀的神情所替代。

曦月抬起头，望向已经不再是她记忆中的少年，当玄凝触及到曦月眼中的泪水与陌生时，微微一愣，难道是他做错了吗？不，不是他的错

，他没有做错！

玄凝回过神后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曦月：“你…好自为之！…”

随后便向王母那边飞去。

绯夜察觉到玄凝要对王母不利，转身对曦月道：“你快躲起来，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答应过你，我不会丢下你先走掉的。”

平日里没什么主见的曦月，此时此刻却紧紧的握住他的手，眼神坚定的看着他：“我想跟你一起去，你也答应过我，不会放开我的。”

绯夜一愣，看着曦月的坚定，微微一笑，回握住她的手：“嗯，不放手，死也不放手。”

两人一起向王母那里飞去，此时王母正同玄凝打斗，王母明显处于下风，在绯夜他们赶到时，王母已经撑不住了，玄凝的火球毫不客气的对着王母心口攻去，绯夜也来不及多想，松开了曦月的手，飞身挡在了王母身前，曦月看着空了的手有些发愣，也有些难受，曦月下意识用空了的手捂住了心口，这里好难受。

却在看到火气即将袭上绯夜的心口时慌了，连忙飞奔过去，可到底只是一个小小桃花妖，再快也比不上火球的速度，就在曦月绝望的时候，一个意料之外的身影扑了上去，挡在了绯夜的身前，接下了那个火球，这个人正是芷若仙子，芷若一身白衣被鲜血染红，仿佛回到了从前那

个无爱无情，骄阳似火，意气风发的她。

绯夜蹲下身来，扶住芷若，有些不解：“为什么？你这又是何苦呢？我为王母失了性命那是我身为天君的职责，可你为我丢了性命，又是何必？你让我如何对得起你。”

芷若颤抖着双手，缓缓移向绯夜的脸颊，想要触碰一下心爱的人的脸颊，一边絮絮断断的说：

“你…你不需…不需自责，我救你只是…只是下意识的反应…我…我只知道…若是你死了…我也…也一定…一定活不下去…就算余生…余生有多快乐…也不会真的快乐了…我为你…为你放下我最爱的红衣…为你放下仙子的身段…为你…为你放下骄傲…不过是因为…我爱你…我放不下你。”

芷若在说完后，终是触摸到了心爱的人的脸颊，她笑了，有生之年笑的最美的一次，绯夜，这样你就可以记住我了吧！

芷若走了，化作烟雾消散了，但她是笑着走的，她很满足，最起码，她成功的让他记住她了。

我付出一切，只为触碰你一次。

曦月飞过来，抱住绯夜就痛哭了起来：“绯夜，刚刚我好担心，好担心你就这样不见了，芷若仙子挡在你身前的那一刻，我居然在庆幸，绯夜，我知道我不该这么想的，可是，可是…绯夜，我是不是很自私？

”

绯夜看着他怀中哭成泪人的曦月，怜爱的将曦月的脸抬起来，将她的泪水擦干，温柔是对着曦月道：“傻丫头，你这么想，我很高兴，那你说我是不是也很自私？”

曦月想都没想，使劲摇头：“才不是，绯夜是这个世上最好，最好，最好的人，哦，不对，是仙。”

玄凝被这一幕刺了双眼，曾经他对这个世界已经绝望，却因为她为他流下的真心的眼泪而再次相信这个悲凉的世界。

可现在这个小桃花却不再属于他了，不，或许从未属于过他，他真怀念当初在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