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双双不对,求殿下放过我爹娘,杀了我吧!”
她的哀求没有得到墨承乾的回应,他根本不在乎她,又怎会在意她爹娘的死活?
“杀!”墨承乾重重挥手。
鲜血飞溅,陆双双眼睁睁看着陆下挥和王氏,在自己面前被枭首了。
即便是梦,可仍旧令人胆寒,梦里的墨承乾,像个冷绝无情的恶魔。
陆双双紧紧抱着自己,没有一刻比此时更加确认,陆府上下一百多口人的命运握在自己手里。
她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须抓紧机会,让他赶紧休了自己,越快越好!
“双双,你怎么了,是不是还是觉得不舒服?”墨承乾见她不说话,伸手去试她额上的温度。
陆双双心里冷了几分,她勉强道:“多谢殿下关心,我只是还有些晕。”
墨承乾丝毫没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他只当她高烧才退,身体不适,毫不在意她此刻的疏离。
“你好好休息,一个时辰之后,本宫再来陪你喝药。”
陆双双闭上眼睛,听到“吱呀“的关门声,终于睁开了眼睛。
“如花——“她喃喃喊了一声。
“小姐,如花在呢。”如花红着眼圈奔到她身边,握住了她的手。
“我昏迷的事,爹娘可知道?”
如花抹了抹眼泪:“殿下说,今日若小姐还是不醒,便去请老爷和夫人,万幸小姐醒了。”
陆双双闻言反而松了一口气,如今她在景朝,也只剩下这对便宜爹娘了,她最不愿意做的事,就是让他们担心。
“扶我起来,躺了好几天,我的骨头都快躺坏了。”
“可是小姐,太子殿下说了,你才刚好,不能到处乱跑。”
陆双双伸了个懒腰,推开窗户,看见外面的海棠花开了,心情忽然变得舒缓了一些。
“如花,我们回一趟丞相府吧。”
“现在?”如花有些愣住。
“对,就是现在,我们从后门走。”陆双双语气肯定。
临走之前,陆双双给墨承乾留了一张便条在桌上,言明自己想念爹娘,先行回家。
一个时辰以后,墨承乾推门进来,瞥见桌上的字条,脸色沉了沉。
陆双双穿着一身男装,脚步轻快地在大街上行走,她掀幵手里的扇子,左看看右看看,转头瞥见茶楼里有人说书,热闹得很,立刻拉着如花过去看戏。
说书人重重一拍生惊堂木,表情神秘:“今天我们要说的,可是东宫那位太子妃的故事。”
如花呆住,她小声扯了扯陆双双的衣袖:“小姐,这些人都是胡说八道来着,没什么好看的,咱们还是快些回丞相府吧。”
毕竟,依照陆双双在京都里的名声,如花很难想象,这位说书人能说出什么好话。
“进去看看,我倒想知道,自己的事情从别人嘴里讲出来是什么感觉。”陆双双一把将如花拖了进去。
这会儿楼里的人都已经挤满了,大伙儿津津有味地盯着说书人,唯恐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说书人清了清嗓子,继续下去:“众所周知,在这京都里,那位陆双双小姐,可谓是知名的草包......”
陆双双脸上的笑容凝固了,额,大哥,说话也太直白了吧,她不要面子的啊?
“不过这陆双双虽然不学无术,但是运气好,靠着不俗的出身,嫁给了咱们景朝战神,东宫的太子殿下,一时之间,掀起了百姓们满腔嫉妒,原本以为啊,这太子妃嫁进了太子府,就会少惹麻烦,做好女眷的表率,万万没有想到,成亲才不过一月有余,这位太子妃就接连闯祸,甚至因为前些日子在醉仙楼吃酒,被绑匪给绑了去。”
听到这里,陆双双已经是眉头深锁,她被绑这件事不假,可听这说书人的语气,怎么好像还成了自己的错?
说书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再度故作高深地说下去:“她与那两名绑匪共度一夜之后,才被太子的人马救回来,据说救回来时衣衫凌乱,是否是清白之身已经十分可疑,若是寻常妇人,也知道礼义廉耻,可这太子妃却肆无忌惮,不把寻常教化放在眼里,竟不懂得当场自戕,反而大摇大摆地随太子回宫,甚至据说,还要参加那只有众位地位高贵,品行高洁的女子才能参加的荷花宴,你们说荒唐不荒唐?”
陆双双用力握紧拳头,已经开始暗暗磨牙了。
“小姐——“如花有些害怕地扯着她的袖子,她家小姐不会一时想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