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了一个叫霖秀的丫头,她被吓到了,所以…我就一直在医馆里陪她。”
李吟秋简短的跟她说着,记忆中的珍珠十分的沉静贤惠,和面前的这个珍珠十分相似,但是不知怎么回事,李吟秋就是喜欢不起来她…
但珍珠的确是一个好丫头,她既然看见了她,一定要把她带回来,好好安顿下来。
“可是小姐…奴婢已经嫁人了…”珍珠有些犹豫,嫁出去的女人如同泼出去的水,丫鬟也是一样,怎么能说接回来就接回来了?
“你放心,这件事情交给我,我会替你解决。”不就是个老光棍儿,给点钱打发一下就算了。
就算打发不了,他把那人的腿打断也要把珍珠给拽回来。
“小姐----”珍珠眉间挣扎着似乎要说些什么,可是忽然来了一个凶狠的男人,把她们的话给打断了。
“珍珠跟我回去!”
那男人脸色黝黑,头发花白,一双浑浊的眼中满是狠厉,鹰钩鼻高耸着,一口黄牙让人直犯恶心。
珍珠看见这个男人,吓得身体颤抖,直往李吟秋身后藏。
“小姐就是他…他就是刘婆把我卖给的那人…张甲益…”
李吟秋感受着珍珠的声音都在颤抖,看来这个张甲益不是个善茬。
“赶紧的!出来----别逼我动手!”那张甲益看见珍珠直往后面躲,脸色更阴沉了,伸手就要去拽珍珠。
“你就是张甲益?”李吟秋皱着眉头还算客气的跟他说话:“出个价钱吧,珍珠我要了。”
“好啊,珍珠!你居然背着我在外面有鬼混的姘头!”张甲益呲着一口黄牙,伸手就要打她。
李吟秋从怀中掏出来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到他面前:“我买了她怎么样?”
张甲益看见银票顿时眉开眼笑,一张老脸笑得像朵菊花。
“哎呀,这位公子…珍珠可是我媳妇儿…怎么能用银钱买呢?”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奸诈,让人一眼都能看出他在盘算些什么。
“你开个价吧,我会立马让人写一封和离书,只要你签了,这银票都是你的。”
李吟秋又从怀里掏出来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张甲益喉咙有些发干,他不过是一个庄稼汉,哪里见过那么多银子?
“你说的可不能反悔!”他赶紧一口答应下来。
李吟秋点了点头,戴上面具拉着珍珠的手走向前厅,拿了一张掌柜的纸笔和印泥,刷刷写了一张和离书。
“按个手指印吧,按上了这两张银票都是你的,珍珠归我。”李吟秋冷着一张脸将纸拍在桌子上。
“好好好,我这就按。”张甲益笑得呲着牙,咧着嘴,大拇指蘸了一下红色印泥按在那张纸上。
“很好,我现在就命人把这封合离书送往县衙官府,从此以后,你和珍珠各不相干。”
李吟秋看了一眼那和离书将它摁在另一张纸上,眸色闪了闪。
“这银子是你的了,走吧。”李吟秋把银票扔给他。
“啊呀珍珠,你可算是找到好人家了,好好服侍公子啊!”
张甲益满脸通红,拿着银票转身就走。
李吟秋看他离开,刷刷在另一张纸上,又写着什么。
“玉竹,把这两封信送到衙门。”
李吟秋吹了吹笔迹未干的纸,露出一抹冷笑。
“来了。”玉竹小跑着过来接过李吟秋手中的纸,好奇的瞄了一眼:“和离书…罪己诏?”
“邱大夫,这是谁的呀?”玉竹好奇的问了一句。
“你就别管那么多了,先去送吧。”李吟秋轻轻地点的点了点他的头,轻笑了一声。
珍珠站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看着李吟秋的动作。
“小姐,怎么还有一张罪己诏?”珍珠不解的开口。
“我趁他按完手印后,将纸倒扣在另一张纸上,
又在他走后将那一张纸又倒扣另一张纸上,就得到了他按着手印一张空白纸,我就在那张纸上写了罪己诏。”
李吟秋冷笑了一下。
在锦朝,买卖人口可是犯法的,虽说可以要多一些彩礼,但无亲无故的人是没有资格接受这笔钱的。
刘婆和张甲益,串通一气,早该得到惩罚。
不知道官府的人会如何判?这两个一个是丫鬟婆子,一个人是乡村野夫,她可不信,官府的人会给他们放水。
珍珠不知是何表情,垂下眸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