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某不提便是。不过,丁扒皮一事,倒给我等敲响了警钟。”
突然,吕大器冷声道:“这肇庆尽是污垢,还需有人定时清扫才是。”
袁彭年皱眉道:“吕东阁这是何意?便因为出了个丁扒皮,便觉得在座诸君都有问题?”
“非也。”吕大器对着朱阆的位置一拜,“正所谓林子一大,什么鸟都有,便是少了监察百官的锦衣卫,丁魁楚才敢如此明目张胆。”
“望大王能重开锦衣卫!”
“准了。”
不等众朝臣反应过来,朱阆的声音便响起:“孤自是信任诸君清廉,不过总有几个像丁魁楚这样的小人,为防小人滋生,重开锦衣卫当迫在眉睫。”
“大王不可!”
出声的依旧是袁彭年:“大明受厂卫毒害之深,以至国破家亡,大王难道都忘了吗?”
朱阆疑惑道:“哦?袁御史的意思是,大明到如今这步田地,是因为厂卫之祸?”
“放屁!”
袁彭年正想说是,就被朱阆无情打断!
“不论厂卫,还是内阁、六部,如何运用,取决于身在其位之人。”
“正所谓在其位谋其政,有人心术不正,莫说是厂卫,便是内阁也会成为祸患!”
“北京失陷时,可知闯贼在文武百官的府邸中,抄出多少银子?”
“整整三千万两!”
“而在这之前,烈宗皇帝竟是连区区五十万两都凑不出来,最后身心俱疲,自缢殉国!”
不论崇祯为政水平如何,那句“满朝大臣皆可杀”,却是腐朽大明的最真实写照!
“何止一个丁扒皮?”朱阆站起身来,怒声道,“在孤看来,满朝尽是硕鼠!”
“如今神州沉沦,正当是军民一心之时,却不曾想,还有老鼠在背后,偷偷地在本就千疮百孔的大明仓储里,将那所剩不多的存粮吞吃!”
“尔等良心何在?”
“袁彭年!”
声音戛然而止,袁彭年只觉当头棒喝,竟是退后了几步。
“诸君清廉?”朱阆冷笑一声,“吕卿,你便告诉他,在场之人到底有多少君子!”
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吕大器从怀中一摸,摸出一本名册。
光看厚度,怎么也有万言。
还不等吕大器宣读,议事厅竟是矮了一大片,袁彭年四周,还能站着的,寥寥无几。
他看了看四周,脸色先是涨红,随即整个人都萎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