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默然走到天冥子的身边，看了眼天冥子怀中那个已经气息奄奄的女人，沉声叹气拍了拍天冥子的肩膀。

这种时候他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此时的天冥子眼角却是带着点点晶莹。

“没想到，我得到她了，她却变成了这样。”

天冥子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生锈的铁片在一起摩擦一般粗嘎，带着浓浓的鼻音。

李恪知道天冥子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也只能无力的安慰道：“至少你在最后知道了她心里是有你的不是吗？”

“呵，那又如何？天人相隔，又有什么用？”

听着天冥子这话说的如此丧气，李恪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

魂天帝那一脚可以说是用出了十分的力，这女人现在就是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挽歌，你还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天冥子宛如抱着至宝一般轻轻抚摸着怀中女人的长发，或许是冰凉的触感太明显，女人孱弱的轻哼一声，双眼半睁，看着天冥子缓缓勾起嘴角。

“听得到……”

三个字说的轻轻飘飘，虚弱得令人心疼。

沉默了片刻，女人的目光缓缓移动，最后来到了李恪的脸上。

在看到李恪的一瞬间，女人的眼神突然变得复杂起来。

“李恪？真是没想到，见到你的时候我却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甚至连杀你的力气都没有……”

凄惨的一笑，女人眼中闪过一抹诡异的神色，语气冰冷的轻声说道：“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长孙娉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