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司旁边。想到这里他愣住了脚步,难怪他找不到,因为他连三司在哪里都不知道啊。
晃的双腿发酸之际,找了间酒楼就步了进去,虽然天还没暗,不过也差不多了,婉儿和芊芸都不在,府里空荡荡了,自己一个呆在府内难受的紧。
“客倌里边请。”跑堂小二见有位华贵的客人上门,愣怔后惊恐跪拜:“小的磕见大司马。”
他这一跪,酒楼里的食客全皆惊骇站了起来。
“大司马来了……”
“大司马……”
不一的声音陆续响了起来
。
刚踩进一步的阿真愣怔了,收回脚步转身就跑。我靠,看来内城是混不下去了,吃顿饭都要让人膜拜,这饭怎么吃得下去,得!还是上外城吃得了。
小二刚拜就见到大司马转身就跑,一时不知该做什么表情,起身转过一头雾水的脑袋,和同样满头雾的客倌们面面相觑。他们的大司马这是在干什么?
外城的入夜是极度的热闹,龙蛇混杂着三教九流,各不一样的商摊,杂耍,每日都像在过大节一般。
“客倌快里边请。”一间酒楼的小二喜气洋洋中躬身直请着。
“嗯。”终于没有人再大叫大司马了,阿真高兴中大步跨了进去,选了个自认雅致的好位置,点了一大堆酒菜,干坐着等吃。
“铃醉阁里来了个天仙的人儿,陶兄有见过吧。”旁边桌子四名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喝酒调笑道。
“余兄把我陶治当成什么人了,他铃醉阁来了个天仙姑娘,我怎么就一定要知道。”那名姓陶的公子哥,气呼呼反驳。
随后其余三人皆哈哈大笑,“既然陶兄不知,等一下咱们兄弟就去铃醉阁见识见识。”
“甚好,甚好。”姓陶的兴奋。
阿真听后哑然摇了摇头,收回耳朵,古代的玩乐好像除了青楼就是青楼,一点新鲜的都没有。
很快小二就把酒食端上桌了,躬身后飘然离去。
“闷……,太闷了。”单独喝酒的阿真,一点胃口都没有。
掺掺吃了一些后,一大堆的东西就这样搁在桌子上,“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唉……”吟后一饮而尽,哥喝的是寂寞,下肚以后更寂寞。
想他贵为大司马,却无一人可谈心,“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吟罢又饮一杯。突然的空虚阵阵侵袭而来。
来到这里近一年里,他发现自己竟然什么都没有,娶了几位老婆,全都不在身边,训练了一批飞虎队,却是为他人做嫁衣裳。身居显位,却为他人做躯使,与柳家交好,最后却也只不过是个忘主之偻,乱臣贼子。
迷迷糊糊里,一时之间不由的悲从中来,摇晃里起身狂吟:“深深梧桐深深秋,点点芭蕉点点愁。朝为青丝暮成雪,更叹昔时逍遥游。”
跑堂小二见这位客倌喝醉了,赶紧放下手头上的活,急跑到他前面搀扶着他,“客倌您醉了。”
“我醉了?”阿真双颊通红朝一干看他的人
嚷道:“我没有醉。”
小二哥脸一忧,正当要开口之际,听他又狂吟,“天!休使圆蟾照客眠。人何在?桂影自婵娟。一晌凝情无语,手捻黄花何处?愁绝西窗。新来梦,笛声三弄,酒意诗情谁与共?回首天涯,阑珊灯火,都化作,清晨微雨飞过。”
吟完,他拾起桌中杯,狂声高喊:“酒意诗情谁与共?哈哈哈……”寂寞是一个人在狂欢,哥从不寂寞,因有寂寞陪着哥。
掌柜见这位俊逸的客倌醉成如此模样,赶紧朝厅内大群食客们连连抱拳,“诸位客倌见谅,见谅。”
“小二,快把客官扶到房间里去。”他指着小二哥,看这位醉酒的客倌衣锦华服,肯定不是一般人,而且他的酒菜钱也还没付呢。
“走开,多少银子。”醉酒的阿真从怀里掏出银票,递给小二哥。
掌柜见是一百两的银票,大惊里赶紧拿着找银追了出去,“客倌您慢点,慢点。”
阿真胡乱把那些找银往怀里塞,跌跌撞撞朝人流里走去。
金陵的秦淮河边,迟钟暮鼓,热闹升腾。河边的勾栏画舫多不枚数,河边的风很大,也很凉,醉眼蒙的阿真被徐徐晚风拍打过后,知觉渐渐恢复。坐在河边的石长椅上,望着河面上的点点灯火,吹着凉凉清风,伤感里黯然轻笑。
回想来到这里的日子,他举起双手看了看,喃喃自语:“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