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听他这饱含忧虑的话语,摇头笑道:“大周急行来追,带来的兵马不会太多,无妨。”
他的话刚落下,大量的马蹄刹声蓦然响起。
然后两国骑兵在沥沥夜雨里点燃数万把火把,一时之间漆黑的夜被微亮的火光照亮了。
追上来的大周铁骑,踱出一匹白骑,骑白马上的是位英挺的年青人,他见到大司马立在雨中,翻身下马走上前抱拳躬拜道:“
锦采烨拜见大司马。”他是他这世界上仅钦佩的人之一。
阿真见这位年青人是新任的骠骑大将军,仔细观看后,皮笑肉不笑道:“原来你就是锦采烨,好的很。”
锦采烨不卑不吭躬拜道:“属下来恭请大司马回都。”
“哈哈哈……”听后阿真仰天狂笑,反问:“姓锦你以为本王的头脑和你一样吗?你以为本王脑袋里装的是屎吗?”
元继法见他不愿回去,心里着急,走上前躬拜道:“大司马,您这是何意,骠骑大将军以礼来请,还是回都吧。”
“元继法你糊涂,可你的骠骑大将军和皇上可清楚的很,本王一回去还能有命走出金陵吗?”
“这……,大司马误会了,何必要到辽国送死呢?”想到他为大周杀了这么多辽国兵将,辽国是不会放过他的。
“死不死那是本王的事情,大周是绝对不可能回的。”到说这里阴着脸指天阴吼:“只要姓锦的不死,我回国之后必率百万铁骑踏遍你们大周每寸土地。”
大周所有人听他如此仇恨的话,立即大惊,所有将士皆跪地呼喊:“大司马息怒。”
阿真无视这些大周兵将,翘起嘴角威胁道:“姓锦的一腔报国热血,可最后大周百姓却要因你一人而惨死的铁骑蹄下。”说到这里指着他疑问:“你这是爱国吗?你这是害国,从今以后你们大周每丧一条亡魂全都背负在你身上。”
锦采烨听他这一番话,脸色苍白如尸,额头刷刷的冷汗不停直流,紧握拳头切齿道:“听闻大司马爱民如子,治军之严,严如泰颠。不会残害无辜百姓。”
“没错,本王一向一律同仁。可你姓锦的阴险之极,竟趁本司马为国尽瘁之时,残本王家眷。如此丧畜还敢谈为国效力,还谈什么以国为重,属不知你才是祸国阉人,大周生你真是祖宗无眼,如此畜牧还能上朝为官,真替大周感叹,如此禽兽竟身居庙堂,食百姓之禄。”
他这一席话骂的锦采烨哑口无语,两袖被雨水拍打的极为惨淡。他说的全都是实理,可大家看不破,唯有他看破,杀他爱妾也是心急之误,可身为大周臣子,不能不为君忧虑。其中苦处谁能知晓。
阿真见他紧捏着拳头,重哼后怒指着他喝道:“昏君无视宗祖基业,纵欲后宫*乐,残害疆守将士
家眷,与其阉人狼狈,无视百姓,无视祖宗,无视将士性命。如此昏君也可为君,大周如何不亡?”
“大胆……”锦采烨大怒,骂他没关系,竟然敢骂皇上,怒火中烧指着他大吼:“乱臣贼子,本将羞与你为伍。”
“禽兽阉人凭你一名小小骠骑小将,胆敢在此与本王殷殷犬吠。属不知天下人都想生咽你肉,挖你祖坟。”阿真怒指着他。
“你……”锦采烨脸上红白交错。
“祸国阉人,为一已之得,无视国家存亡,如此奸佞小人竟敢与本王谈大道。”
“你……”
“阉人,他日铁骑蹄下的英魂皆因你一人,背负千万亡魂的你将成千古罪人永载史册,你的子子孙孙则永生为畜,你则世世代代受人唾沫,你这无耻阉人。”阿真怒指着他大骂。
怒骂完后,阿真大手一挥转身吼道:“与如此阉人讲话,令本王恶心之极。走!”
“走……”阿葱球听的很爽,这骂人骂的太有艺术了。
锦采烨双手紧握,脸色苍白,目送着大队人马朝远处渐行渐远。他忠君爱国,他有错吗?今晚过后天下人将如何看他,所有将士该如何看他。他身为骠骑大将军如何去统领边境兵马。想到这里不由的咬牙齿切,好一个大司马,无时不刻都阴谋尽出,可他却无法为自已辩解什么。皇上命他为骠骑大将军是在他杀他爱妾之后,他杀他爱妾也是如实。想到他明天过后将受天下百姓搓瘠梁骨,他的一颗心就痛的恨不得就此死去。
在七万辽国铁骑的护送之下,原本急赶的所有人立即慢条斯理地踱步向夜雨的浙津步去。
“夫君,玉儿一辈子也看不到皇父了吗?”琴玉泪水滂沱,扑倒在他怀里殷殷泣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