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还好吧。”李能武见他差点一头栽地,紧扶着他关心问道。
“没事。”站定身后,挥开众人搀扶的双手,扭了扭袋脑,提振精神,朝台阶上步了去。
走在台阶一半时,阿真见门口的兵卫跨步上前,不让他们开口先说先赢问道:“你们肯定要问我是什么人了对不对?”
还未开口的兵士,见他这么通情达里,愣愣点了点头。
果然如此,阿真满意上前,朝呆愣的兵士笑问:“曹宗在不在里面?”
兵士见他不驻脚地走上来,不爽
里大叱:“大胆,竟敢直呼大帅名讳。”
“连达巴的名字我都直叫了,曹宗的名字为什么不敢叫?”
随着他的话落,门口十六名兵士抽了口气,阴霾里把身边的枪全提了上来。
李能武见状,上前暴叱:“放肆,大王驾到,还不快退下。”
“大王?”众兵听到这个名词,英勇的他们瞬间变的如狗熊一般,集体相觑一眼,全身的汗水刷刷刷不停飞泻而下。
虽然不明是真是假,可是双腿自然软若无力跪倒在地,惊呼拜道:“大王饶命。”
“待人礼貌些,不要动不动就大嚷大喝,知道吗?”这些个兵士全都是拿着箭旗当将令,狐假虎威。
“是……”
“退下吧。”
“谢大王。”惊恐的十六人心脏颤动,不敢造次,恐惶退到台阶下,恭迎他进衙。
还未踏进大堂内时,阿真就大声嚷嚷,“曹宗我来了。”
坐在两侧的衙门官员,听到这声无礼的叫喊,全都抬起专注的脑袋,脸上的眉头大皱。
忙的连午膳都还来不及吃的曹宗,听到这声熟悉的喊叫,惊喜万分站起来,急跑到堂门口,向那个刚来的身影参拜:“臣下磕见大王,不知大王驾到有失远迎……”
“行了,起来吧。”许久没见这二愣,阿真开心不已。
正在疑惑是谁竟然在军衙里大声呼喝的众官员,听大帅说是大王,立即惊吓站起,见他走进堂内了,集体跪拜高呼:“大王万福千寿。”
进堂的阿真见两旁摆着密密麻麻的桌子,桌子上放着无数的公文,心里开心挥手唤道:“全都起来吧。”
“谢大王。”
起身的曹宗急跟在他身侧,惊喜交加询问:“大王,您怎么来了?”
不答的阿真走到堂桌上,指着桌上的凌乱,好奇询问:“在忙些什么?”
曹宗听他发问,赶紧拿起桌上的一封信,欢呼雀跃道:“大王,讨南大都护来请旨,时季入秋,是否能把原驻扎在云山的营地,移至冀河边?”
听他这话阿真哑口无语了,他是来探望他的,不是来帮他解决这些个烂事的耶。
“曹宗,你自己决定就可以了。”
“军队调动,是要有旨意的。”如是调军抗匪之类的,是不须要请旨,可转换营地是须要上报的,他怎么敢主意。
“那去找达巴或王后就行,我不过问这些。”一推四五六。
“是。”曹宗默然。
“呃!”刚不过问的他想了想说道:“入秋之际枯叶大落,靠山是很危险
。”
“大王说的极是。”曹宗连连点头,他的意思就是这个。自秦山那一役后,他见到山都怕了。
“可是时值秋雨连绵,靠河畔驻营也不理想。”
“那该驻营在何处?”
“该驻扎在平坦的高地之上。”
“是。”曹宗应诺,心喜不已。还是大王的主意好。
“大王,这是征西……”
出了个主意的阿真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脸庞阵阵发黑,他没事干嘛来找曹宗?
扇子一放,转身走进桌内,大屁股一坐,“说吧,还有什么事?”
“是。”曹宗惊喜,从大叠文书里拿出一张念道:“鄂陵黄河流哉河匪猖獗,征西大都护请旨要扎陵水师与之配合,灭掉这股河匪。”
“怎么?征西都护与扎陵水师不合吗?”这是什么鬼文书?
曹宗额头挂着汗,小心说道:“扎陵水师汇晓之女嫁于征西都护段台为妻。”
“既然是姻亲,怎么还上这奇怪的文书?”
“大王有所不知。”曹宗叹息说道:“五年前段台进了门小妾,汇晓之女不满,两人大打出手,然后段台便休了其妻,所以……”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