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头从头鄙视到脚,再从脚鄙视五脏六肺。
“这……”阿真脸上犹豫,受伤轻叹
了口气说道:“我吐蕃百姓生活原本就清贫,能图个温饱已然不错。”
见过虚伪的还真的没见过如此虚伪,见他那副受伤的表情,贝妮紧憋着笑,憋的差点得内伤。
“诸位大臣请听我一言。”贝妮转身向在场的诸臣抚身躬拜,尾尾说道:“这是个极其严峻的内需问题,改善我吐蕃的困境,唯有从这些巨大的工程着手。”
众臣不明白要开山取采如何改善民生,更不明白什么是内需,一时之间没人敢开口,怕论错误了社稷,那罪名就大了。
盈盈见贝妮能看到这一步,立即停了手中的笔,抬起头凝望着她。
阿真也刹异了,他虽然肯定他的亲亲小可爱是政治能臣,但却没想到她能如此的超前,一时之间也被震住了。
原本吵杂的房内,随着她这一声惊雷,顿时寂静非常。
“提高工匠们的月俸,不只要让他们得到温饱还要让他们有钱去挥翟。”讲到这里贝妮打量着这些不可思议的大臣,继续说道:“大家不要被表像所迷惑,要看到实际的点。”
在她停顿时,一直不吭声的盈盈眯着眼催问:“说来听听。”
“我们取矿是为了什么?打造船舶,打造大炮,便可以以高额的利润卖给辽国或大周或其它国家,只要有高利润的价格,我们就卖。”
兵部听王妃说要卖火炮,惊恐万分站起来急求:“大王不可呀,如让他国拥有威力如此强大的武器,将直接威胁到我们。”
“退下。”坐正的阿真现在没空陪这群人虚与委蛇,二话不说立即唤退兵部侍郎,“贝妮你继续说。”
众臣见刚才还屡屡赞成他们的大王,突然之间变的如此威严,皆不敢再吭出半句,静默站着聆听。
“兵部所滤不无道理。”贝妮见她郎君终于挺她了,扬起两个非常可爱的小酒窝转身朝众臣说道:“我们火炮的威严是最强的,卖给它国的将是次级,最烂的,杀伤力更是极弱的。”
“比如炮管用次品,打两三发就裂开,弹粒用最差的,飞出去可能爆炸,也可能不爆炸,爆炸时最多打出一小坑而非一大片,爆炸时也可能在飞出去炸,也可能在管里炸,也可能在空中炸,很难说的准。”阿真阴险地接口。
诸臣听他这一番话,个个额头皆滑下无数黑线,这种火炮谁敢买?买了不自
己给自己招罪吗?弹还没打出去,就在自己阵营里爆炸,简直就是自找苦吃。
盈盈见他终于把阴险公诸于世了,点头补充道:“为了防止他国从弹里取药做研究,炮弹要用最坚固的稀有铁制打造,并且重敲之下会自行发热自爆。”她也阴险了一把。
阿真听到发热自行爆炸,一时讶异了,扭过头向坐在御桌上的女人问道:“王后你研究出发热自行爆炸了?”
“没错。”这是一个空气挤压的原理,熟悉火药的那些神棍们在她的提点后,向前又跨越了一大步。
“太好了。”阿真一直都在想要怎么防盗,没想到盈盈帮他解决了,开心地望着木讷的重臣一眼,朝贝妮说道:“贝妮,你继续讲。”
“嗯。”听他们一人一句的贝妮讷讷回过神来,没想到他的郎君和盈盈早就有意要买这些新产品了,她是否知道了太少了一点?
“用新产品赚取大量的银两,这些银两远比补贴给工匠们的俸银高的多,然后增设一个内府,以商人的名义去开拓荒地。”
讲到这里贝妮把这些日子所有想法全部当众说出。
“原本只是够温饱的穷苦工匠们不会去想挥翟,但如手上有钱,便要安家落户,没土地的他们便想要购卖房屋,有土地的见大家都住新房就会想要翻新,这样子工匠又要雇人来建房子,便牵动大量流动的民工。工匠们有了新房后便想要娶个婆娘,工匠和其婆娘要吃要喝,所以酒楼又有了机遇,开酒楼又要雇厨子、洗碗碟瓢,于是工匠的妻子就有了就业的机遇。几年后工匠们孩子长大了,为了孩子能成大器,所以私塾火热了。孩子们要玩耍,要吃零食,爱热闹,那小摊又有市了。良性下去,几十年后我贫穷的吐蕃已然是个繁荣的大国,有不断的现银流通,百姓生活的快乐,脱离掉牧民的贫瘠。”
她这番话,把这原本反驳她的众臣说的眼里泛着光芒,仿佛看见几十年后欣欣向荣的吐蕃,仿佛看见不再饿肚子的人民。
阿真与盈盈听贝妮这番言论精辟之极,眼里盛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