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欧,贼人该是如何的胆大包天。
可是……
迅速奔至的黄仁善,还未开口斥叱,惊恐的眼眸瞧见了人群里的贝王妃,一时之间冷汗顿时飞泻的瀑布一样,狂流不止。
“老马你来了。”见到这张马脸,开心的贝妮顿时乐不可支。
打量着眼前这张马脸,裂开嘴的阿真挑眉问道:“老马?”
古灵精怪的贝妮笑的春光灿烂,“郎君怎么样?这名字我取的,很贴切吧。”
听闻妮王妃这声郎君,大受惊吓的黄仁善,万分艰难地扭转过脖颈,应入眼底的那具轩逸的身影早不是人影了,而是一具厚重的棺材,一具可以把所有人装进去的巨大棺木。
“大……大……”双腿不停打颤的黄仁善,牙根发肿。终于见到这位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大王了。
见他要把他拆穿了,阿真朝前大喝:“给我闭嘴。”两旁的百姓还看着呢,他想让全城百姓惶恐吗?
“是。”飞速合上嘴巴,咕噜的眼珠不敢转动,挺立的身影忍不住打颤,感受着自己如被活生生拔牙的疼痛。
大捕头和黄仁贵见他来了,一时之间两人动作一致跑到他身边。
“哥,他们当众欧打官差。”
被重踩的大捕头点头应和黄仁贵道:“贼人大胆,竟敢公然逞凶于大街。”
脸色苍白,冷汗淋漓的黄仁善,见这两人还如此不知死活,铁青着脸斥叱:“全给我闭嘴,跪下。”哪里不好撞,竟然撞到大王的拳头上,简直就是虾蟹在锅前叫嚣,活的不耐烦了吗?
告状的两人听到这句骇然惊恐的话,查觉出不对劲,抬眼看
见他额头上青筋暴跳,冷汗淋漓尽致,整张脸青的如发芽的嫩叶,深知不妙,牙根一疼,连想都不敢再想,卟通一声立即跪倒在地,惧怕的一颗心死死卡在喉咙上。
打量着噤若寒蝉的黄仁善,阿真朝他招了招手。
不敢言语的黄仁善,抖着脚步小心亦亦走近,听候旨意。
“查封了青楼,捕头一百大板,把你弟弟送到城外的军营里,我会叫人好好的教他如何成为正直的人。”
“是。”黄仁善心里默然。他这个弟弟屡劝不听,去军营里好好的磨练磨练也好,只是一开始要吃些苦头了。
见他应是了,阿真点头说道:“回去吧。”
知道他不想张扬的黄仁善,抚胸小声回道:“是,臣下告退。”
“我们走吧。”牵起贝妮的小手,看也不看前面这一群狼狈的人,挤出人潮,大步向城门走去。
直到走了城南,贝妮才好奇问道:“郎君,为什么要把老驴扔到军营里去?”
听到这句老驴,想到那张夸张的驴脸,阿真的嘴巴立即大裂,含笑抚摸着这颗鬼灵的小脑袋说道:“年青人误入歧途在所难免,在还没干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时,改过来也就行了。”
“可是他能改过来吗?”
“可以的,他的性直,只是一时踏错了。所以要经过严格的训练,找回他原本正直的本性。”
听他这话,贝妮一愣,狐疑仰起小脸问道:“郎君如何知道他原本正直呢?”
但笑不答的阿真反问道:“妮儿想想他刚带人来时,说了什么话?”
埋头想了一想,贝妮皱着眉头疑问道:“就因为这样子吗?”
“没错。”点头的阿真说道:“如果真是十恶不赦,那他就不会说,我杀人不能这么算了。而是带着人连话也不说就冲过来打杀,因为我杀人已是证据确凿,无可置疑。”
说到这里,他眼一眯,更加坚信道:“而且从始至终他都不曾向我求饶过,在这一点上,他绝对有身铁铮铮的骨头。”
赞同的贝妮点头说道:“确实,被郎君如此打,又如此吓,他始终都不吭一声。”随即又疑惑了,“但是他下跪了。”
“我想他应该是跪多了,毕竟有这么位正直的哥哥。下跪对他来说应该是家常便饭,但是不求饶这一点,我很是欣赏。被保护起来的他,刚好进军营里磨砺出那的男儿气概,改掉他男儿膝下是粪土的坏习惯。”
与他并肩齐走的贝妮看了看身边的这个男人,心里崇拜万千,她的郎君真的不是一般的人,从一句话就可以看到人的内心,穷其一生,她怕是一辈子也学不完他的本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