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捏起雪人来。
小麻雀、小松鼠、奔跑的小白马、各式各样的小雪人在他手下诞生。
堆完了雪人,他从怀里掏出几根彩线。
彩绳是他抱着胖侄子去看烟花,偷偷从胖侄子的手上讨来的。
他不大会编这种东西,编到一半还得串上铜钱,再编后半截。
编废了两次,拆了又编,编了又拆,勉qiáng有两个能看的了。
他把栓铜钱的长命缕揣怀里,拿起脚边的绘着美人的白色纸灯,推来房门。
屋子里黑乎乎的,有些凉。
纸灯照亮了半边屋子,他皱着眉看着正呼呼涌风的窗户,窗纸破了,窗纸外的纱也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