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便实在有些弄不明白了,相爷您看?”
卢祁实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卢玄慎扶着chuáng榻站着,大脑还有些晕沉,总觉得……昨夜忘记的东西似乎有些多,甚至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也一并被忘记了。
但到底还有余力思考。
琼州,琼州。
别人不了解,他却是再了解不过。
一去一万里,千知千不还。
正如许多贬官怀着厌恶和畏惧描述的那般,琼州低处僻远,人烟寥寥,他初任琼州刺史那年,全琼州之地登记在册的民户不足五千户,离任时也才堪堪过了五千之数,全琼州税收甚至比不上江南富裕之地的一个县,当然,深山密林里的夷民是不在其内的,但即便算上那些未开化的野人,那地方仍旧是地广人稀,是遍地瘴疠,蚊虫蛇蚁的乐园,却是人的地狱,不少罪犯贬官,便死在了那里,就连他,就连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他,也在刚到那鬼地方时大病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