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然,你知道我是谁么?”
凶手在白一然的正对面坐了下来,这才让白一然看清楚了对自己下手的人的样子。
黑衣,兜帽,黑色的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只露出了鼻子一下的部分。
回想起当时冲击自己身体的那股真气的感觉,白一然冷哼一声。
“魔界的臭虫,隔着多远都能闻出你身上的味道,如果要用我的职业来形容你们这群人,也就堕使他们还能算得上是有毒垃圾,至于你,最多就是一个不可回收垃圾。”
“大胆!”
如果只是骂自己,凶手倒也不至于这么生气,但这个白一然非要嘴欠的慌,侮辱几位堕使大人,脸色一沉,直接在指尖划出一段针尖状的真气,直直的按进了白一然的膝盖里。
白一然咬着牙一声不吭,直到黑袍男人把手指挪开,才如释重负的长长吐了一口气,皮肤表面浮起一阵细密的白毛汗,脸更是白了好几个色度,显然是十分的虚弱。
“都现在这个样子了,你还搞不懂自己的处境?”
施施然重新坐了下来,黑袍男人盯着白一然的眼睛里透露着一股刺人的寒意。
“你小子下次再开口,给我好好的想清
楚了再说话,要是下次还敢出言不逊,可就不仅仅是膝盖这么简单了。”
用真气去阻碍人本来血液的流动从而引起白一然的痛苦,这种手段并不会造成任何实际的损伤,但这个过程中的痛苦,只有白一然这种亲身经历过的,才能形容出来那种常人无法忍受的感觉。
“算了,懒得跟你这小子浪费口舌。”
见白一然不说话了,但是眼神却依旧坚毅凶狠,黑袍男人觉得索然无味,把威胁白一然的事情丢给了别人。
“还是让你的熟人来跟你好好说一说吧。”
我的熟人?这车里除了白佳宗和眼前的黑袍男子意外难道还有别人么?
白一然正疑惑着,从白佳宗旁边的阴影中走出来一个同样穿着黑色衣袍的人,不知怎的,从这个人的身上,白一然感觉到了一种特别奇怪的熟悉感。
等到黑袍人把自己的面具拿开以后,白一然顿时就明白了这股奇怪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是你。”
尽管不想开口,白一然还是忍不住惊叫出声,黑袍人露出来的面容,赫然是和他有过无数恩怨交葛的胡宗明。
人还是那个人,但是胡宗明的身上隐隐约约也透露着一
股魔气,虽然不是很高深,最多也就只是练气初期的境界,但就在几个月之前白一然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胡宗明不过只是个普通的纨绔子弟,现在竟然也踏上了修炼的道路,而且还是跟魔界有关的修炼方法。
“啪”的一声脆响,胡宗明一巴掌甩在了白一然的脸上。
其中蕴含的劲道里还暗暗的用了一些修炼而来的魔气,顿时白依然的腮帮子就高高的肿了起来。
看见白一然的眼神,胡宗明本来就嫌还不够解气,怒火不禁熊熊的烧了起来,左右开弓又是“啪啪啪”连着刷了好几巴掌,见白一然的脸颊已经失去了人型,胡宗明才停下了手。
“呸”的一声,胡宗明啐了一口唾沫吐在了白一然的上衣上,恶狠狠地说道:“老子说你怎么突然就敢跟老子做起对来了呢,原来不过是找了个什么劳什子神尊当靠山,从别人那里强取豪夺来修为就拿出来自己装逼。现在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嗯?功力尽失了吧?还敢像以前那么嚣张?”
白一然不说话,一口混合着唾沫星子和血渍的浓痰吐了出来,没多少力气的他却并没有像预想中的那样吐到胡宗明
的脸上。
“哼,你就省省力气吧。后面还有你好受的。”
胡宗明一口积压已久的恶气如今终于有了出口的地方,再想想自己背后那个神话一般的靠山,底气也足了不少。
“你以为这几巴掌就是全部了?我告诉你,这不过只是一个开始罢了,你以前怎么样对我,老子等一会有的是时间一点一点还给你。”
恶人永远都只能记得住自己吃了什么亏,却永远不会想到自己对别人又干过什么,这是一条万古不变的真理。
而在胡宗明的身上,这一条真理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来。
他只知道白一然打过他,却忘了是自己当初堵在医院门口以钱以势压出了白一然这个泥人的三分火气。
他只知道白一然后来处处和他作对和他过不去,却忘了每一次都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