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真要想纳个填房,就先休掉我再说!”沈青眸色沉沉的,不知为何,看得顾何氏心里猛地一咯噔。
沈青把自己的话撂下,余光扫过顾寒修,便带上东西离开。
她是想过有一天要离开顾家,可不是现在。
倘若自己已经离开了顾家,顾寒修有没有填房,有几个她无所谓,可原则就是原则,在她离开顾家之前,这家里只能有她沈青一个人!
“你瞧瞧,沈青都被你惯成什么样了!”顾何氏长嚎。
“够了。”顾寒修捏了捏眉心,有些疲惫,“我的事,娘还是别管了。”
说罢,也离开了家。
……
沈青出个门都遭人围观。
不,更多人时瞧上了她怀里那袋大米。
“顾家娘子这是要上哪里去啊?”有人凑上前来,一双眼睛直直盯着大米。
“这大米上哪拿的这么多,顾家最近是不是发大财了,又是野味又是大米。”
不得不说,最近沈青给人造成了一种错觉,顾家发达了。
“切,指不定是偷的谁家的呢,你们还不赶紧回家瞧瞧自家米缸里的米有没有缺斤少两。”
沈青拧着眉看向那个开口的人,是那赵晓清的娘,真是冤家路窄呢。
“瞧赵大婶您这话说得,你家女儿可还好啊。”
“你、你给我闭嘴,我家姑娘可就是被你这恶毒女人害成这样的!你还敢提!”赵大婶
没想到这么多人沈青又把这事提起。
赵晓清未婚先孕如此不检点,在古代这种封建社会,自然是被遭到诸多嘲笑。
原本大家心里明了,表面不说就过去了,却没想到沈青非说得这么高调,路过的行人都挺停了下来驻足观望。
“一口一个我害的,感情你家姑娘肚子里的孩子是我搞出来的啊,我怎么不知道我也由此能力,能让一个女人家怀孩子,那你姑娘的孩子是该姓张,还是跟我姓沈啊。”
沈青看着人又聚在了一起,既然赵大婶这么喜欢找她事情让她出丑,她也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就是出丑吗,她有不怕丢这点脸,可她赵家怕啊!
“你、你这刁妇说得是什么肮脏话语,我姑娘清清白白都是被你给污蔑的,你就是个妖妇!”赵大婶老脸上满是羞愧之色,狗急了跳墙般乱吠一通。
沈青冷冷一笑,“我污蔑?赵晓清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心里清楚,你说是我污蔑就是我污蔑,我能给她污蔑出一个孩子来?”
不得不说,沈青嘴皮子厉害,谁也说不过她。
周围人一听都捂着嘴巴笑,时不时交头接耳指指点点,说的正是赵晓清的事。
赵晓清未婚就怀了孩子,如此不检点的女人在柏树镇可都知道了,这次他们站沈青。
沈青难不成正给她家姑娘污蔑个孩子出来?
“看什么看!你们这群嚼舌根的长舌妇,我张家的事跟你们有何关系,都给我滚远点。”
赵大婶气急了,指着他人的鼻子就骂。
他们就不乐意了,看个热闹而已被人骂自然是忍不了,“哎哟张嫂子这话说得,你家那点事镇上的人都知道啊关我们什么事,你骂我们干什么。
难道你女儿不是扒拉上了已婚男人,人张员外可是有好几个老婆,儿子女儿都好几个了,你家姑娘不检点不要脸,上赶着贴上去还不让人说啊,还人家顾家娘子污蔑,啧啧啧。”
要说最不能惹的就是村里的长舌妇,那一张嘴跟子弹枪炮一样巴拉巴拉,连沈青都给乐着了。
这有点儿意思啊。
“你是不是拿了这妖妇的好处,前几天不是还喊着烧死她,今天就转性了,我看就是看到顾家发大财了想去巴结吧!”赵大婶指着那人的鼻子对骂一通。
这个牙尖嘴利的人正巧是曹氏的婆婆杜莲花,杜莲花是个嘴巴子很厉害的人,村里上上下下都没人敢惹,没想到今日跟赵大婶杠上了。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你可别忘了为什么会烧人顾家娘子,还不是你拿心思歹毒的姑娘自己干了坏事被撞见,想要毁尸灭迹就栽赃陷害顾家娘子,让她差点被烧死,人顾家娘子好吃懒做是顾家的事,名声不好也没惹着咱们是不,可
不像你家姑娘这般毒。”
杜莲花这话说得,真让沈青刮目相看。
本来还以为这位说话尖锐的大娘会连着她一块骂,没想到说得话倒也中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