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后堂的喧闹,贺超权走了过来,见是陈南,当即问了情况。
贺超权作为贺家家主,为人正直,刚正不阿,并没有因为之前的冲突有意为难,而是问道:“你说那玉是你的,你告诉我,玉上面有什么?”
墨韵当即抢先说道:“有一个‘墨’字。”
“原来是你的东西,在老二那里,让红妹带你们去吧。”
贺超权刚想走,又想到了什么,转身说道:“还有,刚刚的冲突,老爷子也听说了。他让我代贺家表示一下歉意,毕竟你们是客人,这不是贺家的待客之道。”
陈南不是不识好歹的人,见贺家如此表态,当即说道:“多谢贺老爷子,倒是晚辈张狂了。”
贺超权点点头,转身离开。
红姐带两人在后堂稍坐,有仆人上了两杯茶。五分钟后,贺超兵走了过来,眼中居然有泪花。
“不会吧?”
陈南看着贺超兵脸上的泪痕,有些惊讶,一个一米八的壮汉,居然哭了。难道是被贺老爷子骂了一顿,说他教女无妨?
应该不至于如此吧?陈南心中迷惑,不过脸上的表情却丝毫不变,只是默默的起身,笑道:“贺二哥,听说你捡到我小妹的玉佩,是真
的么?还望如实相告。”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是陈南有求于对方,说话自然要客气一点。
贺超兵把目光看向墨韵,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墨韵以为贺超兵还在记仇,想到那玉佩是亲生父母留给自己的唯一物件,赶紧上前哀求道:“贺二爷,我向晓晓道歉,您让她怎么出气都行。求求您把东西还给我吧。”
陈南正要说话,贺超兵摆摆手示意他先别开口,面露复杂的表情,对墨韵问道:“你先告诉我,那玉佩你是从何处得到的?”
“是我从小佩戴在身上的。”
墨韵当即把自己的身世说了一遍。
当她每说一句,贺超兵的脸色就要变一分。
当墨韵说完时,贺超兵已经泪流满面。陈南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位“兵王”一定是认出了这块玉佩,甚至有可能认识墨韵的父母。
见一个大男人当众哭泣,墨韵更是不知所措。
贺超兵却浑然不顾自己的失态,从怀中拿出玉佩,拇指抚摸过玉的表面,愣愣的看着那个“墨”字出身,似乎陷入回忆之中。
良久之后,贺超兵又看了墨韵一眼,像是下定决心,随即说道:“墨家后人在上,请受贺某一拜。”
说
着,贺超兵右膝跪地,双手把玉佩举过头顶,把头深深的埋向地面。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变故,墨韵也是吓了一跳,压下玉佩得而复失的喜悦,赶紧上前想要拉起贺超兵。
“贺二爷,您这是为何?折煞小女子了。”
面对墨韵的举动,贺超兵却是微丝不动。
陈南适时说道:“贺二哥,快快起来吧。您若是知道墨韵的身世,应该是我们兄妹谢你才是啊。”
墨韵闻言一愣,虽然她也是冰雪聪明,但毕竟身在局中,所以此时才后知后觉。但当她听到贺超兵知道自己亲生父母的消息,也是激动不已。
所谓血浓于水,虽然被父母遗弃,但墨韵心中却没有记恨,是亲生父母把自己带上这个世界的,光是这份恩情就难以回报了。
“贺二爷,您真的是我父母的故人么?”墨韵心绪激荡,也跪在地上。
贺超兵抱过墨韵,两人都是痛哭起来。
半响过后,见两人的情绪平静了一下,陈南适时劝慰。
“韵儿,快扶贺二哥起来吧。”
两人这才擦干眼泪起来,贺超兵当即把那些曾经的往事说了一遍……
二十岁那年,贺超兵曾在某东欧与西亚交接的小国进行地方
维和任务。
一次任务中,我国一名桥梁专家被境外势力绑架,即将被恐怖分子杀害。
当时贺超兵作为“战吼雇佣军”的侦查队长,正带领七名手下,坐着两辆装甲车执行日常侦查任务。
年轻气盛的贺超兵得知绑匪距离自己所处位置只相隔二十公里,直接未经请示,改道前去拦截。
执行侦察任务,都不会带重武器。
八人的弹药装备都不足以支撑一场局部冲突,又没有空中掩护和卫星导航,只用一张军用地图就与三十多名训练有素的恐怖分子作战,结局自然是无比惨痛的。
七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