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一走出七号楼,朝阳初升,暖洋洋的,心中无比安静。
海外多年,他为诸神训练营征战四方,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灭一个区区许家,他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他现在实力不复巅峰,又招惹到了龙组,日后该如何自保,这是最该思考的关键性问题。
他没有贸然去许家,留给林婉儿的玉鼎状吊坠,是当年一场赌约,从道门手中赢来的,足够庇护林婉儿安然无恙。
寻常宗师没有办法破开那枚吊坠里散发的灵力,唯有神级可以强破,或者两三个宗师,用自身罡劲消磨百日,方可破开法器。
“我要一趟剑门!”
李太一思忖道,目光灼灼看向沧府以北的天空。
天北之北,有山长柏,山巅天池,隐世剑门!
那里是华夏的最北方,常年冰雪覆盖,有一座奇峰险山,名叫长柏山。
长柏山天池,有一座隐世的门派。
此派道武双修,开派祖师以剑证道,在先秦时期剑开天门而去。
数千年过去了,剑门的传奇不止,据说每一代自西北天池剑门中都会走出一位传人,横推天下十四洲,为华夏第一,乃至世界的第一的剑客。
当年李太一十一岁离开家
族,拜师天池剑门,苦修剑道,两年后,一场变故,他被送往了海外,进入诸神训练营里。
当日李太一买了一张直达长柏山的高铁票,马不停蹄的赶往天池剑门。
李太一站在候车区,左右拥挤,乘客有序的排队。
“G2375辆列车,马上就要发车了,请乘客抓紧时间上车!”
他闻声上车,找到头号车厢,坐在了商务舱里,眼神望着窗外,心事飘飞。
有一种近乡情怯,游子归家般的感觉涌上心头。
当年他在剑门不过两年,门内师兄师姐,还有师父师叔对他格外照顾,有一种家一样的感觉。
不一会,列车发动,加速运转,窗外的景色,高速的后移。
……
七八个小时后,李太一到站,来到了天池府。
天池府和沧府一样都是偌大天北中不起眼的一个地级市,这里因长柏山天池闻名于世界,冬季游客众多,因此数十年前更名为天池府。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
李太一一出站,仿佛进入了一方雪国,入目白茫茫的一片,万物披上素雅的白衣,仿佛雪中偏偏起舞的少女。
他走出车站,街道上空荡荡,来往人影稀疏。
“有些萧条啊。”
望着眼前景象,李太一咂舌感叹了一句。
他走到道边,顿时七八个出租车司机,一窝蜂的走到近前。
“兄弟,去长柏山吗?我这里有专车送你!”
“哥们,你去哪?我送你去啊。”
“住酒店吗?去市中心的常青酒店,只要三十块钱!”
这些出租车司机殷勤的开口询问。
李太一不禁莞尔,心中暗道:“吃地盘的黑车司机?有意思了,这些人过了这么多年还没变呀。”
当年他十一岁第一次来天池府,就被热心的司机收取了一百块的费用,转头把他带到其他司机的车上。
那个人拿出五十块递给真正的出租车司机,笑吟吟的离开了。
那时李太一才明白,他“被卖了”。
这一伙人,是当地的地痞无赖,不允许任何出租车在这里拉人,他们自己吆喝拉人,索取不低的车费,然后拿出一部分,给车站外几百米外的真正出租车司机,让他送人。
这种做法在天北,俗称吃地盘!
李太一思绪飘飞,脑海中想起了尘封十几年的记忆,耳边传来一道惊喜诧异的声音:“太一小哥,是你吗?”
循着声音看去,是一位三十岁上下的男子,穿着厚重的
皮袄,眼神中满是惊喜,直直的看着他。
他神色变幻,脑海中少年身影和眼前的沧桑的男人重叠在一起。
李太一讶然道:“你是……小鼻涕!”
沧桑男子尴尬的摸了摸头,憨笑道:“嘿嘿!小哥果然是你。我都这么大了,不要叫我小鼻涕了,我叫古剑锋!”
“哈哈。一转眼小鼻涕你都这么大了,怎么也来吃地盘了?你小子啊。就不能找个正经工作。”李太一开怀的笑道。
古剑锋自嘲道:“嗨!我文不成,武不就,又不想干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