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路说着到了药堂门口。
门口围了一大堆的人,都围在那里不走,还在高声议论着什么,药堂里面似乎人也不少。
那些真正来看病的人,在门口见到这个状况,有些就直接转身去了别的地方。
药童看着这个场面,又生气起来:“先前就说让衙门来看一看,结果这家人非说我们跟衙门有勾结,真要有勾结,还能容许他们在这里撒泼?”
不过,顾青衣也有一些怀疑:“怎么不过一晚上不见,他们就变了这么多?明明昨天看的时候,这家人还挺知礼的。”
说到这里,药童也有一些无奈:“昨天傍晚的时候,他们家的亲戚来看过,有一个据说是他们家的姑奶奶的人,一进来就大呼小叫的,还在那里哭,好像病人就快不行了一样。”
“当时我们觉得这是人家家里的事,在那
里待着也会让他们尴尬,就没有去,后来掌柜的还让人去给他们送了一些吃的喝的。送东西的人回来就说,她们在那里正在说药铺的不好,还想赖药铺。”
“掌柜的以为这只是他们家气不过,所以才这么说的,可是谁曾想,今天早上都还好好的,结果他们吃过早饭就开始闹了起来。”
药童说起来都恨恨的:“先前掌柜的去他们那里给他把脉,敷药的时候,也什么都没说,却要等到我们掌柜的到大堂里的时候才跑去闹。”
药童越说越憋气:“我们药堂名声那么好,犯得着去治坏他们家的人?说句不好听的,他们家的一条人命都比不上我们药堂里任何一位大夫的名声。无冤无仇的,谁会去做那种事情。”
虽然药童说的话不太好听,但是顾青衣却也知道他说的十分在理。
顾青衣
先前来的时候,就曾经遇到过大夫都将方子开好,病人快要出去了,结果因为病人的一个疑问,又将人请了回来,仔细的问过一些事情,确定自己的方子没有出错。
先前顾青衣以为是因为大夫是新来的,所以对自己不太自信,后来才发现,只要他们发现有任何疑点,都会特别认真的再去确认一遍。
而这一点,也被那些病人和家属们称赞,毕竟他们去其他地方的时候,那些大夫们都是问过之后就开方子,哪怕他们有一些其他疑问,也都没人理。最多就说一句他们是大夫,一切听他们的。
可是药堂里的那些大夫却不会这样,这也是药堂生意越来越好的原因。
可是这家人就是咬定了这一点,非得说药堂要害他们家,偏偏有一些不明就里的人跟着掺和,还有一些想要趁火打劫的人跟
着在里面闹腾。
如果不是因为控制的及时,只怕真的就要出事情了。
顾青衣听他这么说,就知道应当就是那位姑奶奶之类的人物说了一些什么,只是这家的病人和家属,也是让顾青衣觉得十分的奇怪。
先前看的时候,觉得这家人挺憨厚老实的,而且有什么事情,也可以直接说,结果他们却选择最下乘的办法。
这样做,对他们来说,表面上看没有任何问题。成功了,他们就能够直接免费治病,还能得到一些钱。就算失败了,药堂也不敢对他们怎么样。
可是却没有想过,这样一来,他们自己家的名声也会有问题,也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傻,但凡有人事后稍微回想一下,都会发现他们找的这个理由十分的靠不住。
别的不说,就说就他们家那条件,人家凭什么要去害他们,又不是
闲的没有别的事情做了。而且就他们那身份,说句难听的,想跟人家结仇,都顾不上人家的个儿。
见前面围着的人越来越多,顾青衣就见到远方有一阵骚动,看过去的时候,就发现似乎是县衙那边派了人过来。
见衙役过来,顾青衣就松了一口气,对药童说道:“好了,把马车找个地方停下来,我们两个先进去吧。”
药童也看到了那边的动静,就高兴起来:“就应该让这些衙役们早一些过来,也免的他们在那里撒泼打滚。这要不是我家的掌柜的嫌烦,告他们一个诬告,他们也是可以被判刑的。”
掌柜的和几个大夫则是在一旁找了椅子坐下来。
有年轻的大夫,也是像药童一样,一脸的愤怒,但是年纪大的几个大夫,却是已经坐在那里平心静气地开始喝茶,仿佛眼前的闹剧不存在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