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府的书房里,木丞相正坐在书案前,入神的看着桌子上的那一尾金鱼。木丞相在朝堂之上,也是极具才情之人,书房里的摆设和用具,无不精美,无不雅致。
“老爷,妾身来给您送些吃的,您自从回来之后就没有出来过,好歹用些东西,别饿坏了身子。”
大夫人站在门前,手里提着个红漆描花的食盒,一脸焦急的对着屋里说道。
站在她身边的小厮无奈又委屈的看着大夫人,“夫人,老爷交代过,谁也不见,您就快回去吧。”
就在他们说话间,书房的门豁然被打开,木丞相一脸阴沉的站在那里。
“老爷,妾身一直担心您的身体。”大夫人看到木丞相把门打开了,上前一步,笑着说道,眼中满是担忧。
守在门口,刚才拦住大夫人的那个小厮,把头供得低低的,听着两人的对话。
“有劳夫人关心了,我没事,你先回去休息吧,等会儿我就回去陪你。”木丞相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对着大夫人有些无奈的说道,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大夫人依旧不放心,仍想再嘱咐几句,看到了木丞相坚定的眸子,就说了一声告退,把
手中的食盒交给小厮,自己转身而去而去。
小厮服侍着木丞相回到屋里,正准备把食盒里的东西摆在饭桌上,木丞相却对他摆手,“不用麻烦了,我还不饿,先收起来吧,你在门外守着吧。”
屋子里又是静逸无声,木丞相拿起毛笔来,在铺好的纸上,开始写下自己在心中的话。
“吾女嫣蝶亲启……”
木丞相下笔越来越快,直至最后像是黄河奔涛汹涌不尽,等他写完之后,颓然的坐在了椅子里,闭上眼睛,眼角竟然有泪珠滑落。
过了一会儿,他把这纸折好,放在信封里,站起身来,交给了门口守着的小厮。“好生的送往纵王府交给二小姐。”
小厮点头应下,转身派人去往纵王府送信,回来的时候发现木丞相已经不在了书房。
木嫣蝶在秋苑里和小竹并着头,蹲在一株海棠树下,看上面爬来爬去的蚂蚁。
她手上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把纱布揭掉,偶尔动动手指,虽然还是很痛,但最起码没有之前那样,一点知觉都感觉不到。
那蚂蚁搬着一块比自己个头大上数倍的糕点,匆匆的往窝里面运送,木嫣蝶和小竹都
看的正是起劲,一个小丫鬟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封信。
“启禀王妃娘娘,小德子送来了一封信,说是木丞相给您的。”
“我爹?”木嫣蝶习惯性的用手去接信,才发现自己的手指红肿未退,一碰到那信封就痛得呲牙咧嘴的。
小竹无奈的笑着把信封接了过来,给那小丫鬟了一串铜钱,想要欢欢喜喜地道了声谢,就转身回去了。
回到了正屋里,木嫣蝶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木丞相在信里面给她写了什么。
当小竹帮她拆开了信封,把信放在了桌子上,木嫣蝶看的时候却有些傻眼了。
“这是什么呀?”她看着纸上的满纸之乎者也,什么吾汝,只是大概认识上面的字连成一句却是什么都不明白的。
小竹有些奇怪,自己的主子说之前是因为落水而失忆,难道失忆还会连字都不认识吗?
木嫣蝶颓然的坐进了椅子里,吩咐站在台阶上的赤凰,“去请静王来府上一趟。”
赤凰正拿着树枝在墙上,嬷嬷画画的,不知道在干什么,听到了木叶蝶的吩咐,大声应了一声,“是。”
刚要下台阶,就看到静王带着一脸玩世不恭的笑意,
从院门进来了。
“你们王妃呢?”木嫣蝶听到了静王的声音,从凳子上站起来,疾步走到门口,把元歇迎进了屋子里。
“今儿是怎么啦?这么热情,往日来都没有出来迎接过本王啊。”元歇奇怪的笑着问道。
因为是皇帝的丧气里,他穿着一身素白的道袍,头上一只白玉簪子,模样显得更加的温润如玉,只是一开口,就暴露了他的本性。
“我爹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给我写了一封信来,你快帮我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木嫣蝶举着手,用眼神示意给元歇看桌子上的那封信。
元歇哈哈大笑起来,但还是把桌子上的信拿在了手里,这封信足足有两张纸,他看着看着脸上的神色就严肃了起来。
木嫣蝶看着他的神色有些奇怪,就着急的用手肘碰了碰他,“心上到底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