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小乐子随机喊着。
“你们几个老刁奴!”奕詝说着,伸出脚来将圆嬷嬷,马嬷嬷等人踹倒一旁。
“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
“你们这几个老奴,朕一会儿再与你们算账!”奕詝说着,朝着乌雅氏和我走来。
“奴才给皇上请安。”我与芸萱,春翠跪下行礼。
“起来吧。”奕詝不耐烦的看了看我们,继而对着乌雅氏。
“不知穆穆犯了什么错让琳娘娘如此生气,朕一会儿把她带回倚栏馆,定会好好管教。”说着,奕詝瞅了瞅璹贵人,又看了看小乐子等人,“你们几个,还不快将璹贵人扶下去。”
“且慢!”乌雅氏打断了奕詝的话,“皇帝,是不是你并非哀家所出,你便把哀家这个庶母不放在心里了。”
“琳母妃哪里话,朕自幼便失去了皇额娘,静母妃严厉,您却温和待我。您虽与孝静皇后不睦,但在朕的童年,却给予了朕许多的关爱。在朕的心里,您与太后的区别,仅仅差了那么一句母后而已。”
“如果皇帝心里真的敬重哀家,便遂了哀家的意,让璹贵人换上贵人的衣服。一个满族女子,一个大清的后妃,整日以如此僭越的服制行走于宫廷之中,成何体统?皇帝如此纵容她,令皇后如何御下?”
“琳母妃,穆穆此举是有理由的。”奕詝道。
“不要叫她穆穆,她并非你的先皇后。哀家看皇帝是被这狐媚冲昏了头脑。”
“皇贵太妃。”我说着,走到乌雅氏身旁,扶着她,坐在了榻上,继而端起茶杯来,“春季干燥,您说了这会子话了,喝点茶润一润喉咙吧,仔细上火。”
“还是皇后贴心。”乌雅氏接过茶杯,喝了一口。
我看了一眼芸萱和春翠,她二人会意,便也将奕詝扶坐在了另一侧的榻上。
“娘娘。”我说“秀女缝纫,农民种田,工人做工,商人经商。所有的人们都有自己的职责,不容懈怠。而后妃的职责,除了绵延子嗣,那便是如何取悦于皇上。本宫虽不知璹贵人为何硬要穿如此僭越的服饰,但皇上喜欢,又有什么错呢?况且储秀宫和寿康宫隔着好几道宫墙,娘娘若嫌她碍眼,本宫不叫她在您眼前晃,这便可好?”
“皇后识大体是好事,只是。”乌雅氏说着,门外的小华子突然跑了进来。
“奴才给皇上,皇后,皇贵太妃请安。”小华子略显慌张。
“何事?”我轻声问。
“娘娘,这。。。”
“如实道来,不必顾左右而言它。”我说。
“回主子,寿安公主以及各宫妃嫔现在都跪在了寿康宫的门外。要请愿,惩处,惩处。。。”
“惩处璹贵人对吗?”我问。
“混账!”奕詝拍案而起。
“皇上稍安勿躁。”我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胸膛,“这众妃请愿,并非一人之力即可促成的,就比如兰妃吧,后宫诸妃多有与其不睦者,而今又能与寿安一同前来请愿,想必是皇上近来专宠璹贵人,已经引得阖宫不满了。后宫与前朝的关系盘根错节,若是处理的稍有不当,便牵一发而动全身。皇上不如将此事交给奴才处理,不知您意下如何?”
奕詝平复了心情,“皇后做事,朕放心,只不过这璹贵人?”
我回头看了看皇贵太妃,朝她轻轻的摇了摇头,她会意。
“圆嬷嬷。”皇贵太妃道,“你带着皇上从后院回去吧。”紧接着,她顿了顿道,“璹贵人也一同离开吧。”
奕詝略显轻松一笑,“琳母妃好生休养,朕便回养心殿了。”
“嗯,皇帝好走。”
“奴才恭送皇上。”
我看着奕詝拉着璹贵人的手,渐行渐远,仿佛他与我的心,也在渐行渐远。
“皇后方才为何要阻止哀家惩处璹贵人?”乌雅氏问。
我叹了口气,“您看皇上方才的眼神,这殿里除了璹贵人,还有别人吗?他终究是皇上,胳膊拧不过大腿。”
“难道就任由她在宫中如此放肆了吗?”乌雅氏说。
“本宫瞧着这璹贵人倒不像是个恃宠生娇的主儿,走一步算一步了,他日再想想什么办法。”
“皇后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乌雅氏说着,望了望窗外,“去吧。你要相信你自己,这种事情你是第一次经历,也是一种不错的历练。”
“呦,主子们,您们一直这么跪着,奴才们也不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