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就叫载淳如何?”
“载淳?”兰妃问。
“不错。淳”奕詝说着,微微一笑,“‘浇天下之淳,析天下之朴。’这是《淮南子齐俗》里的话。‘以淳粹之气,生敦庞之民。’这句话出自《潜夫论本训》。淳字,不仅代表了朴素诚实,同时也有浇灌之意。朕希望这个孩子,日后可以普照万民,佑我大清万年江山。”
“载淳,载淳。”兰妃逗着小阿哥,“喜不喜欢你皇阿玛给你取的名字呀。”
“贞儿。”奕詝拉着兰妃的手,“你可知道,朕是多么希望能有一个儿子。朝野上下,都欺朕没有子嗣,这江山,随时摇摇欲坠。现下好了,朕有了载淳,什么内忧,什么外患,朕通通不怕他们了。”
“为皇家开枝散叶,是奴才的责任,也是福气。”兰妃道。
“小乐子。”奕詝喊着。
“奴才在。”
“皇后还病着,就由你亲自晓喻六宫,长春宫叶赫那拉氏,小月后,晋为懿贵妃,赐协理六宫之权。后宫之中,以中宫为尊,除贵妃外,其余后妃无权协理。”奕詝这样一来,便如同给了兰妃副后的权利,虽不是皇贵妃,但又有何区别呢。
“皇上。”兰妃惊讶的看着奕詝,但是她心里怎会不明白,贵妃之位,早就非她莫属。
“你若喜欢,宫人们依旧称你为兰贵妃,如何?”奕詝道。
“奴才谢过皇上。”兰妃说着,想要起身谢恩,却被奕詝拍了拍肩膀。
“朕去看看皇后和寿安。”奕詝在提到寿安的时候,不由得叹了口气。
寿安的死讯并未晓喻六宫,兰妃虽知道,却也佯装不知。
“皇上,也替奴才为公主送上祝福。”兰妃道。
“公主的奠仪,朕会为你添上一笔的。”
“公主她?”兰妃显露出吃惊的神情,可内心听到奕詝的话,证实了寿安已死,心中不免一阵欣喜。
“可怜嫡公主年纪轻轻。。。”兰妃说着,用手捂住了双眼。
“爱妃刚刚诞下皇儿,不宜过度悲伤。你们,照顾好贵妃。”奕詝说着,便站起身来。
“奴才恭送皇上。”兰妃行礼,嘴角微微一笑。
奕詝的一队人马刚走出长春门,便碰到了前来探视的乌雅氏。
“琳母妃安好。”奕詝道。
“皇上万安。”乌雅氏微微点头,“听闻兰妃早产了,哀家特意前来探望,怎的皇上先行离开了?”
“兰贵妃已经诞下皇长子载淳,朕现下要前往钟粹宫。”
“兰贵妃?”乌雅氏说着,笑着点了点头。“小乐子,伺候好皇上。”
“奴才谨遵皇贵太妃懿旨。”小乐子道。
乌雅氏微微侧了下身子,给奕詝绕道。待到奕詝一众人离开后,马嬷嬷搀扶着乌雅氏的手臂。
“娘娘可有发现不妥。”马嬷嬷问。
“本宫坐下儿女双全,在这后宫多年,却从未见过产子如此之快的女子。从传召太医到皇子生产,不过半个时辰,这个兰妃,果然不简单。”
“皇贵太妃驾到。”长春门外,圆嬷嬷清了清嗓子,喊道。
“她来了?”兰贵妃将怀中的婴儿交给了紫墨,“小安子,请她进来吧。”
“呦,奴才给皇贵太妃请安,不知您老大驾光临,恕罪,恕罪。”小安子道。
乌雅氏并未理会他的奉承,给了圆嬷嬷一个眼色,便朝着内殿走去。此时长春宫都笼罩在一片欢乐的氛围里,把守自然松懈了许多,圆嬷嬷趁人不注意,便溜进了后院。
“不知皇贵太妃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兰妃说着,坐在床上,抬起右手给乌雅氏行了个礼,“奴才不便下床,还望娘娘莫要见怪。娘娘万安。”
“兰贵妃。”乌雅氏说着,坐到了床脚一侧,贴近兰贵妃的脸道“好厉害啊。”
“娘娘此言何意?”兰贵妃问。
“哀家说你,真的是好厉害啊。”乌雅氏说着,看了一眼寝殿,“你素日里都是需要这么多人伺候的吗?”
兰贵妃朝紫墨使了个眼色,紫墨会意,便将载淳抱给了乳母,将殿内一众奴才都退了出去,只留下了马嬷嬷和她自己。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的这招一箭三雕,真是高明。”乌雅氏道。
“用谁的箭?射哪只雕?”兰贵妃问。
“这皇子便是你的利箭,谋害公主,打压皇后,晋封贵妃。兰贵妃你的如意算盘打的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