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贵妃?”玉嫔嘟囔着,看了一眼芸萱。
“皇上,寿安公主的死,背后。。”还不等芸萱说完,玉嫔便赶忙扯住了她的袖口,示意她住嘴。
“皇上,皇后娘娘在后殿,您是否移驾探望?”玉嫔问。
奕詝点了点头,便朝着后殿走去了。
“奴才恭送皇上。”芸萱在玉嫔之前站了起身,“姐姐,为何不将咱们心中的疑虑告诉皇上?”芸萱问。
“你没听皇上方才叫那叶赫那拉氏什么吗?贵妃娘娘,皇长子生母。捉贼拿脏,咱们手中什么证据都没有,光是一项污蔑贵妃的罪名,便足够你我二人受的。若是再被她反咬一口,闹不好皇后娘娘也会被牵扯进来。”
后殿,丽妃正在用毛巾擦拭着我的脸颊。
“皇后娘娘,这些年,咱们一路走来,从一开始的明争暗斗,到现在的守望相助。嫩莲曾经也想过做皇后,但是嫩莲没有这个福气,也没有您的气度。论德行,您宽仁御下;论礼教,您又循规蹈矩。母仪天下之人终究是您,切不可被他人取代。皇后娘娘啊,您快点好起来吧。”
“咳咳。”奕詝轻声的咳了两声,丽妃回过神来,看着门口的奕詝。
“奴才有罪,不知皇上驾临,未能远迎。”
“起来吧。起来吧。”奕詝扶起她。
“皇上,去看看皇后娘娘吧。”
奕詝从后殿外看了看躺在贵妃榻上的我,却并没有走进去。
“寿安薨逝,皇后染疾,说到底,是朕没有照顾好她。当初寿安重病,朕应将皇后送往其他空闲殿宇好生照料,却怎得她因为照顾寿安,变成现在的样子。朕有愧于皇后,无颜见她。”
“有皇上这一席话,皇后娘娘便别无所求了。”丽妃说。
“怎得爱妃亲自照料皇后,你还有荣安。”
“回皇上,荣安有乳母们照料,奴才现下只想尽心侍奉皇后。”
奕詝点了点头,“难得你待皇后一片忠心。对了,怎不见钟粹宫内的太医?他们是怎么伺候的两位主子?朕要摘了他们的脑袋。”
丽妃迟疑了一下,思量了一番,却还是决定先不将心中所想告知奕詝。“皇上,太医未能治好公主,又害得皇后娘娘如此,他们六人已经服毒自尽了。”
“章院判也死了?”奕詝问。
“不错,章院判自知罪无可恕,已经去地下给公主请罪了。奴才已命人将他们的遗体暂且送回太医院了。其他的,还望皇上明示。”
“一场疫病,损失了太医院六位太医,当真可惜。将他们的遗体送回各自家中,再每人赏赐黄金五十两,后事也要办的排排场场的。”奕詝说。
“皇上,太医院如今太医位多有空悬,也无法及时的供应各宫诊脉。若从宫外选拔太医,少说也要月余,而那些吏目们,似也还没有担任御医的本领。奴才这里倒有个合适的人选。”丽妃说。
“哦?爱妃有何举荐?”
“苏公公,进来吧。”
“奴才苏喜,恭请皇上圣安,丽妃娘娘金安。”
“爱妃,这不是御药房的首领太监吗?怎得?”奕詝问。
“皇上,此次的疫病没有在宫内扩散开来,苏喜有着功不可没的功劳。太医们只给各宫主子看病,那些得了疫病的奴才,都是苏喜治好的,这样,疫病才未在后宫蔓延。”眼下丽妃无法将这假疫病之事告诉奕詝,便只得顺势而下,将所有的功劳都推给了苏喜,这样一来,苏喜受到恩惠,自是忠心不二。可如果他日后起了歹意,以今日诓骗皇上,自行邀功来治罪,苏喜怕是也要掉脑袋的。如此,这太医院中,便有了一支皇后党的真正力量。
“皇上。”丽妃跪了下来,“这苏喜,是奴才与皇后主子做福晋之时便熟知的,医术精妙,为人周正。只奈何家贫,才将他送入宫中做太监。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还望皇上能够摒弃成见,让他去太医院帮忙,发挥他真正的力量。”
奕詝想了想道“太监做官,大清虽无前例,但是事在人为。如今太医院势力单薄,朕便命你进太医院帮忙,先从吏目做起吧,贵人以下的后妃由你照料,不必事事回禀太医院。”
清朝的太医院,以正五品院使为尊,其次为六品院判,七品御医,八品,九品吏目。
“还不快谢恩?”丽妃看着喜出望外的苏喜,赶忙提醒道。
“奴才谢皇上恩典,吾皇万岁万万岁。”
“好了,你们好生照顾皇后吧。兰贵妃刚刚生产,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