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中,一个一个往下落。
那些水鬼见了这些花像是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赶紧呜啦啦的散开来,跑的一个比一个快。
云落得意的一笑,然后欢快的往上游。
“呵。”
出了水面,云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见一邪在船上被困在灵罩里想出又出不来的样子分外好笑。便游过去,慢慢的爬上船。
只是等云落一坐上船,那老人便疯狂地加快了速度。
只闻那老人一声:“坐好。”
船便一溜烟的飞快前进,那老人奋力划桨丝毫看不出迟暮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分明危险已经没有了。
“谁知道呢。”
危险没有了,于是云落又放心大胆的唱起歌来。
……
我辞三界別五行自顾去逍遥,
……
只身山水间耳不闻恶语闲言,
举头问苍天何时得以赴黄泉,
……
春光明媚里,一少年独坐高大茂密的树枝上,繁茂的枝叶遮住了少年纤细的身形,阳光透过树叶里被分割的支离破碎,徒留一地的斑驳。
一黑衣男子踏着闲散的脚步,悠悠的走来,身上出现难得一见的慵懒气息,少了寻常的遗世独立淡漠孤冷,每一步都像极了富贵闲散公子,深入红尘,染上烟火气息。
那黑衣男子,淡然一笑,像是昙花在孤夜里悄然盛开,只为一人,璀璨惊华。
他柔和道:“怎么是打算呆在上面一辈子是么?”
“哼”,少年冷哼一声。
“你不想见她,那便不见。无人会强迫你。”男子笑道。
“哼,你想让我见她么。你看看你现在这个蠢样,哪里有往日魔君的半点威风。”少年一脸鄙夷。
平日里,少年是不敢这么跟父亲这么说话的,只是看着今日父亲心情好,才胆儿肥了点。
“哦,那你到底什么时候下来?”今日长生格外有耐心,颇有慈父形象。
“哼,不下。”少年难得傲娇一次,同时在心里暗暗惊喜自己原来也可以有如此可爱的神态。
“你大了,不好在剥了裤子吊在树上打一顿了。不若,哦……将你丢给蛇妹妹,让她好好的调教你也可以。”长生像是想起什么好玩的事。
蛇妹妹,那是谁?
“哦,对了。就是那条巨蟒,长相嘛,记不清了,但御男无数,绝对能把你治的服服帖帖。”
少年沉默了一会儿,“我娘知道会弄死你的。”
“是么?你娘可能忘了你这个存在,至今为止,她从未提起过你。”
扎心了,有这么当爹的么?妥妥的破坏母子感情。
“哦,还有啊。你娘她早就收养了一个孩子。我见过,冰雪聪明,明眸善睐,顾盼生辉。比你好看多了,还比你讨喜。”
噗。
一颗小红心又被插了一箭。
这个无良父亲又在儿子伤口洒一把盐。
树枝飒飒声响,抬眼之间,少年已经翻身而下,玄衣烈烈,年少轻狂。
“如你所愿,本少主现在就去找她。”算账!
长生抱臂看着这个稚嫩少年,似有不解。道:“本君可没这么说过。”
又道:“不过,最近你有件要紧事。西魔君与天族相勾结,不知在密谋什么,你去调查一下。”
少年斜眼瞧了他,冷冷道:“本少主可是魔界少主,身份尊贵,此等小事,哪里轮的上我。”
“你堂堂魔界少主,坐着这个位子,成天吃喝嫖赌,像话吗?不发挥点你的余热,对的起诸魔平日里对你的卑躬屈膝么?”
“去就去,谁怕谁。罗里吧嗦的作甚,没点大丈夫的气概。”少年扛起剑,纵身离去。
“唉,这孩子。怎么就不理解父亲的良苦用心呢?”长生深深一叹,深感又如此顽固小儿乃是生命一件悲事。
待少年走后,一股来自上位者威严散发开来,如结了上万年的冰,透着丝丝寒意,冷侧心扉,令诸神只可仰视不可亵渎。
“如何?北边可是收拾妥当?”低沉的男音夹着细碎的寒冰,毫无一丝暖意。
“按照您的吩咐,除去老弱妇孺,把不臣服的仙全部灭了。鬼域没有动,但是放出了消息。只怕过不久,神迹的各族便会注意到它。”
“恩,很好。”
“一邪传来消息,君后去了鬼域。虽在途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