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山问:“谁告的,他真挂名了吗?发在哪里?这对他会有影响吗?”
杨海平说:“确实是挂了,有没有影响现在
还不好说,听说他的会长任命文件都来了,这个时候发生这样的事,总之不是太好。”
梅山问:“能会是谁告的呢?”
杨海平说:“那谁知道,那就要看把他告下来对谁有利了。”
梅山说:“你是说……”
杨海平说:“我什么也没说,真想不到事情会是这样,周立奇知道后还不知会怎么难过。”
梅山说:“你没告诉他?”
杨海平说:“刚告诉过他会长任命文件来了,哪好再告诉他这事,也没敢告诉他老婆。”
梅山又说:“会是谁告的呢?真够阴的,不过这周立奇也是,穷极生疯了,干吗要挂别人的名?”
杨海平拉了一下梅山说:“走吧,你这不是各打五十大板吗?说实在的,评职称不少人都这么挂名,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没人告就什么事都没有,要是有人揪住不放也不好说。”
见梅山拎着个大纸盒子,杨海平顺口问:“包得这么严实,是什么东西?”
梅山这才想起了纸盒子里的50瓶39元一瓶的九明还阳,刚要发作声讨周立奇,又忍住了。周立奇的头疼事已经不少,自己就先别再添乱。
梅山含糊了几句,就和杨海平分了手。
一路上,周立奇的事一直让梅山心里七上八下。按说,周立奇与她没什么关系,可为了心底里的那一段情,她还是忍不住地去设想他的处境。
尴尬,他的处境会是非常地尴尬。
梅山想马上把这件事告诉村钰,就拿出手机拨了她的号码。电话通了,但却没有人接。
进了门,村钰发现屋子里静悄悄的,刘先达不在。村钰想,他八成是回了绿洲那边的家。听着冰箱发出的嗡嗡声,一种落寞涌上心头。
出发前,刘先达曾问过她几号回来,说到时去接她。当时村钰还在为汇款的事和刘先达赌气,就说了个活话,没告诉他具体日期。出去这些天,重新又回到这个温馨洁净的小家里,村钰觉得先前心中对刘先达的那些怒气在不知不觉间消退了不少。
她后来也反复想了自己和刘先达闹矛盾的事,觉得自己那么计较不免有些小家子气。
这样想着,有些口渴的村钰就走到冰箱前开门拿饮料。
打开冰箱冷藏门,村钰愣住了。里面放着刘先达精心为她准备的食品和饮料。一盘用保鲜膜盖着的番茄蛋炒饭,一个透明玻璃杯里盛着大半杯煮好的咖啡。随着冰箱的开启,一片纸飘落到地上。
捡起来一看,上面写着两行娟秀硬朗的小字:蛋炒饭微波2分钟即可,咖啡微波1分30秒即可。母亲生病,我在心内病房,回来后给我电话。
刘先达这些细致的关怀,很是让村钰感动。想想自己连什么时间回来都不肯告诉他,不禁有些内疚。
热了咖啡,一边喝着一边给刘先达发了个短信:我回来了,咖啡味道不错。
片刻,刘先达就回了短信:等我,我马上回去。
村钰又去热蛋炒饭,脸上带着微微的笑。
她想,不能再和刘先达僵下去,找个机会和他推心置腹地谈一谈。
打开微波炉,蛋炒饭的味道很香,村钰的脸上又忍不住地溢出微微的笑容。
正在村钰要吃饭时,放在一边的手机响了,一看是梅山,她拿起来就说:“我可不陪你出去,累死我了。”
梅山说:“谁约你出去了,告诉你件事。”
梅山一股脑地把刚才从杨海平那里听到的消息全部告诉给村钰,连同杨海平那带着明显指向性的猜测。
“你听谁说的,杨海平?”
梅山问:“别管我听谁说的,你说告状的这人可恶不可恶?”
闻着眼前蛋炒饭的香味,村钰有些踌躇地说:“我看这事很复杂,你也不要妄下结论。”
门外响起开门声,她忙对梅山说了声回头再聊,就扣了电话。
看着推门进来的刘先达,村钰刚才的喜悦心情重又变得复杂。
刘先达一边换鞋一边冲村钰笑着说:“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打车回来的?”
村钰答应着。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表情很尴尬。那件事难道真的是刘先达做的,要是那样,那他这个人可真是可怕。
刘先达走进卫生间,里面传来一声开热水器的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