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之下,再也没有了白天和黑夜的区分。
但第二天依然在众人都身心俱疲的情况下,悄然来临了。
梁金马还在忙碌地把那些画拆下来封住窗户,梁玉堂则在角落里发呆,而槐序和夏瓦决定一
起出去找到那只“怪形”,然后彻底杀死它。
那只由程映秋和曹宗洋结合起来的“怪形”战斗力比一般“怪形”至少强上三倍,必须两个
人——起行动,确保不会出现临死反扑的意外,所以不能留人守在别墅里。
因此,这一次必须速战速决。
槐序用纱布压住夏芃腹部的伤口进行止血,并且听她指挥帮忙进行消毒,看着她给自己做缝
合,抬头问道:“还坚持得住吗?”
刚才乱战之时,那“怪形”的刀刃划过两人身上,竟在夏芃腹部留下了——道深深的伤痕,甚
至隐约都能直接看见其中蠕动的内脏。
夏芃深呼吸,额头全是细密的冷汗,她压制住疼痛,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还可以,帮我
拿一支镇痛剂。
这样的伤势其实对她来说也不算是严重,但问题在于现在他们孤立无援,没有任何医疗用品
,这样的伤口一旦感染,就足以致命。
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撑多久,但至少现在不能将自己的软弱之处暴露出去。
一在黎明到来之前。
槐序将镇痛剂从她一直携带的背包里拿出来,夏芃哆嗦着想去拿,槐序轻轻将她的手挡开,
然后自己将针剂拆封,帮她注射。
夏芃看若他稳定而冷静的熟练手法,扯了扯嘴角:
“你还会这个?”
槐序注射完毕,拔出针头,那棉纱按住伤口,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不问为什么我还会用枪
夏瓦不说话了。
刚才在和“怪形”战斗的过程中,槐序的枪法之准,和她相比也不追多让,很明显是受过专
门的训练。
虽然那些富豪也会有练枪的爱好,但多半只是用来娱乐,水平绝不会这么高。
面前这个男人,似乎又回到了最初见面的时候给她的感觉,如浓雾一般的神秘而危险,让人
因为好奇心踏入其中,然后悄无声息地葬身其中。
槐序将她扶起来,夏芃喘了几口气,等镇痛剂生效,感知逐渐麻木起来,沉声道:“走吧,
没有太多时间可以耽误了。
槐序忽然道:“等等,有匕首之类的吗?.
夏芃只感觉自己太阳穴处的神经猛地——跳,-种强烈的警觉从心头升腾起来,她看向槐序:
“要匕首做什么?”
槐序哑然道:“这么紧张做什么?又不是我要用,留给那两兄弟防身啊。”
夏凡总觉得心底有些不安,但是槐序的提议又完全没有问题。
他们两个是唯二有战斗力的,而手枪又要用来和“怪形”战斗,那就只能留点冷兵器给梁家
兄弟俩,让他们有一点自保的能力,免得真出什么岔子。
不管怎么想,都是十分合情合理、为了保护那两兄弟的想法。
毕竞匕首确实不是给槐序,而是给那两兄弟的。
还能有什么意外?
夏瓦点了点头,从自己大腿的绑带内侧,抽出了-把匕首,又从背包里拿了一把。
她看着槐序将匕首交给那两兄弟,又回到她身边,全程没有一点可疑的动作,甚至还和梁金
马有和好的趋势,两人聊着天看上去和谐多了。
夏芃的心稍宽了一些,摇了摇头,不再去想那么多,对她而言,现在正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
,快些熬过去才是最要紧的。
失血和饥饿让她有些眩晕,失却的体力并不能支撑她再做过多的思考。
梁金马接过匕首之后,忍不住对槐序低声倾诉:“昨晚我向我哥道歉了,但是他连门都不开
而且他竟然说,他竟然说,他怀疑我偷拿了——件很重要的东
梁金马不解又愤怒:“我好好地向他道歉,以为是我哪里惹了他,结果原来从——开始,就是
他在怀疑我,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啊!这是哪了子的道理?!
槐序看着他,劝说道:“你们关系那么好,他怎么会无缘无故怀疑你,难不成他还能是故意
诬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