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到尾,从保健卫生到会计监察,甚至连最繁琐的杂务,她不慌不忙地在相模南走之后,飞快地处理好所有事情的确认与指示。
……
而几分钟之后,
天台之上,
平冢静这才将被自己锁在肩下的少年松开,嘴里叼着一根香烟的她,冲着春日吐了一口眼圈,原本平静如水的声音变得有些无奈了下来,手指狠狠地点了点少年的额头。
“你能别这么鲁莽么?说什么,做什么前先动动脑子,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为什么你这家伙总是听不进去?”
“我又没说错,明明是自己申请要做的事情,却中途做到一半,让不相干的人代替自己做,谁看的下去?”
春日摸着有些发青的脖子,鼓着嘴,辩驳了一句。
“最后再将功劳往自己身上一推,这样的好事谁不想做?”
“……你这家伙,做错了事情,还有理了是吧?”
望着依然在跟自己顶嘴的少年,平冢静有些气极反笑地拍了拍春日的脑袋。
“信不信老娘我拿你的这张厚脸皮来灭烟头,测试一下你的脸皮到底有多厚啊?”
“……”
在这狠厉的威胁下,春日也继续不说话了。
天台的风悠悠地吹了过来,
已是初秋的天气,气温也不再像前一段时间 那么闷热了,凉风一吹,春日在感到凉爽的同时却又觉察到了一份冷意。
平冢静整个人的身体都靠在了天台的栏杆之上,俯视着整个总武高的初秋景色。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事实,为什么你这个家伙却要站出来揭穿一切呢?”
“额……师傅你知道?”
“连你都能看出来,难不成我的智商连你都不如?”
平冢静转过脸朝着春日轻笑,女人身上那件白色风衣的衣摆也是不断地被风吹的漱漱作响。
“那么为什么老师你刚刚还说我……”
这一次轮到春日纳闷了……
“嗯,如果我刚刚在会议室不制止你的话,你打算怎么做?是想跟 那位相模同学干一架?还是说让她主动辞了执行委员长的职位?”
“难道不行么?”
随即平冢静那淡然的声音传入了春日的耳中。
“当然不行了,难道你忘了,相模南可是由当初我跟城廻会长还有所有会议室的所有实行成员一致认可的文化祭委员长。对了,我记得你这家伙当时也在场吧,如果说对这个结果有意见为什么当初不提出来呢?而现在的话,总武高上上下下的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一届的委员长是相模南同学,而刚刚你这家伙却是那么莽撞地站出来说出那一番话,不正是否定了我们大家所认可的决定了么。”
“……”
平冢静的话让春日瞬间哑然无言。
“我不是太明白师傅你刚刚所说的意思。”
半晌,抬起头的春日,冲着平冢静摇了摇头。
似乎有点明白,却又有点糊涂。
可恶啊,最不喜欢这种大家都懂,就我一个人一知半解的感觉了。
纯子生我的时候,智商是不是有一大半留在肚子里没有跟着一起 生出来啊!可恶啊!
望着烦恼着的春日,平冢静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了一罐温热的max咖啡,递给了少年,知心大姐姐般的安慰着后者,并且轻轻地拍了拍春日的肩膀。
“这几天你也忙坏了,就暂时在这里喝一会咖啡休息一下吧,在你没真正长大之前,我不要求你这家伙能够立刻明白这种道理,你讨厌相模也好,或者不喜欢这样的事情也罢,至少在文化祭没有结束之前,别再跟刚刚那样做出那种不理智的行为了。”
“可是我快十八岁了,也算是成人了吧……”
“年龄的增长并不意味心理就能成熟啊……笨蛋徒弟。”
“可是师傅你的心理年龄成熟到这种巅峰的地步,难道说意味着师傅你的真实年龄起码是我的好几倍咯————额!!”
砰!!
一道剩女铁拳直接将原本喝着咖啡的少年击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敢在我面前提年龄的家伙,谁说谁死!!哼!!笨蛋徒弟!!好好反省去吧!!呸!!”
气鼓鼓地离开天台的平冢静,后来没有再跟这个孽徒说一句话。
……
后面的几天里,
春日一边思考着平冢当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