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衍歪在床上静静地听着洛白溪说的话,伤人的话听多了宫衍已经不觉得难过了,或许她说的都是对的,自己这样作天作地地什么也改变不了,只是再给无聊地人的生活增加一些笑料罢了。
洛白溪转身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去外面叫医生进来给你处理一下伤口……你乖乖的听医生的话。”
“洛白溪,我最后再问你一次,是不是无论我怎么做你都不会选择再回头了?”宫衍闭着眼睛轻声问道。
洛白溪没有转头看他,就觉得心脏难受的厉害,好像是只要回答了这个问题之后就需要自己把两个人所有地回忆都从身上剥离一样,瞬间的事情让她痛得鲜血淋漓,或许只有这样做才会得到重生,“是,我们回不去了。”
屋子里很安静,安静到宫衍一个低微得喘息声也会变得非常清晰,让人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小溪……对不起,你回去吧,伤口我会让医生处理的。”
洛白溪见他不再发疯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刚迈出门口就听见里面传出一声闷哼……
她歪着头用余光看见宫衍直接将破烂地衬衫从凝住地伤口
上撕了下来……,鲜血争先恐后地流了出拉开……一瞬间就铺满了整个视野,可是洛白溪没有回头,她想真正的为这一点注定不会有结果地感情彻底画上一个句号。
出了门之后她越走越快,恨不得赶紧逃离这个令她感到压抑地地方,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恐惧什么,她在害怕自己心软,犹豫的瞬间都和宫衍扯不清楚。
从医院出来之后她有些心不在焉,正好接到了简之南打过来的电话,“小溪,过几天就是明珠的百日宴,你有空吗?我想再给她定做几套衣服,我们见下面。”
洛白溪正好想和他说一下工作的事情,两个人就约好了一会儿在洛克时尚见面。
洛白溪来的时候正好是中午吃饭的时间,楼下的那间甜品店生意依然红火,她想起了之前刚回国不久时自己经常在这里吃巧克力蛋糕。
明明只有一年多的时间回忆却有些遥远,或许是因为这一年里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吧。
马路对面,简之南正拿着一个巧克力蛋糕等她,见她过来扬了扬手打招呼,“给你的定金。”
洛白溪了然一笑,“你果然还是了解
我,好久没吃了,的确有些馋了。”
两个人找了一个安静的茶馆,洛白溪把自己辞职的事情告诉了他,简之南倒是挺开心的,“你不知道自从你走了洛克时尚的业绩一天不如一天,那营业额看的我越来越心塞,正好,设计部的位置永远给你留着呢,等着你回来。”
洛白溪能够继续和他合作也挺开心的,随口问了一句,“你和姜然的事情准备怎么办?打算继续这样子拖下去吗。”
提到姜然,简之南的笑容暗淡了几分,有些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现在地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我认了,她的性子倔强又善良,我没有办法改变,只能等着了,哎。”
洛白溪也点头,实际上她能看的出来简之南现在是真的收心了,最起码对孩子和姜然是百分之百的真诚。
“你呢?”简之南颇有兴致地喝了一口咖啡八卦道,“宫大少爷都被你折磨成什么样子了,那样一个矜贵的人又是喝酒又是打架,你还真是有两把刷子,能够把他那样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拉下神坛。”
洛白溪也自嘲地笑笑,“我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婚姻就像是一双
鞋,合不合脚只有自己才知道,我们两个人的感情中我问心无愧,现在他反倒是一副深受其害地模样……哎。”
两个人对视一眼了不约而同地笑了笑,简之南感慨道,“如果早知道我们四个人会这样狼狈,当年我一定会拼了命地把你追到手,这样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可惜没有如果。”
洛白溪也点头,举起咖啡杯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那就让我们情场失意商场得意吧,下个月让我们大干一场!我争取把你的营业额翻倍!”
医院地病房里,医生拿着镊子颤颤巍巍举着碘伏棉球,咽了一口唾沫交代到,“少爷,消毒地过程可能会有点疼,您稍微忍一下。”
可是令医生没想到的是整个过程宫衍愣是一声没吭,甚至是连呼吸的节律都没有改变,像是一个没有感知觉的植物人一样。
医生离开之后宫盛拄着拐杖走了进来,他看着宫衍有些怒其不争,“你都是快要到三十岁的人了!竟然闹出这样子的笑话!你真是快要把我的脸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