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也嫆冷漠摇头。
苻郴无力松开桎梏允也嫆的手,“也嫆,听话好么?”
允也嫆继续沉默摇头。
苻郴噌的一下站起身,对屋外吩咐,“梁义,从现在起,寸步不离的伺候着太子妃。”
苻郴一身阴霾,推开房门大步离开苍明厅。
允也嫆手捂着肚子,面带痛苦和愧色,“孩子,对不起,对不起!”
绛珠几人亲眼见憋着一身怒火的苻郴离开苍明厅,进屋时各个都颤惊不已。
留着没走的梁义好歹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率先开口,“太子妃,殿下他只是想和你好好过日子。”
允也嫆没接话。
在空王府又住了两日,天气放晴后,空王府的主仆都开始筹划搬入东宫之事。
允也嫆这头,她完全没插手的地方,现在她就是端茶杯喝茶,梁义都要叮嘱她小心谨慎。
又是一个百无聊赖日,允也嫆坐在院子里,将屋内腾出来给人搬她的私物。
“娘娘,汤侧妃那头来传话说,她院里的汤府来的仆从想来跟您请安,明日一早,汤府的人就要回去了。”
允也嫆神色不变,头都没转一下,“不了,当初来也没告知我,如今要走就自个儿走吧。”
允也嫆推拒了汤府仆从的请安之请,但下午些,她还是遇着了这行人。
当初汤府来了四人,这四人没住多久,但要搬走的东西到是多。
汤府的四个仆从既见到了允也嫆,就没有漠视她的理由,当即让人停下,一齐过来给允也嫆跪拜行礼。
允也嫆没什么情绪外泄,简单说了句,“自忙去吧。”就离开了。
秋日末,即使连绵阴雨,只要一出太阳,就还是很热,允也嫆和那几个汤府侍从错开后,身上出了些薄汗。
她轻声道,“我累了,到亭子里歇会儿吧。”
身后的十几人齐声应是。
亭子建在假山里,一条石子路沿通亭子和王府花园,道路很平坦,允也嫆每一步都走的慢且稳。
缓缓走了几步,她感觉小腿肚子一软,还没反应过来,人就摔在石子路上。
随侍允也嫆的侍女及梁义吓坏了,忙去扶她。
允也嫆眼前很模糊,鼻子还有温热的液体流下,在杂乱的惊呼身中,她意识彻底湮灭。
再次醒来,耳边还是一片嘈杂。
模糊听到孩子之类的词汇,她一下子惊醒,坐起来捂着肚子,惶然的看着四周。
御医本来还在诊脉,见允也嫆醒了,向她行礼的同时就问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允也嫆没答,着急问,“我的孩子还好么?”
御医谨慎答,“请娘娘稍候,暂且平复下心情,由臣等再为您把脉。”
允也嫆听话点头,将手交给御医。
御医诊脉看病,向来都要环境安静,允也嫆不敢打扰,思绪不由飘到别处。
这一飘,她就听到了屋外的谈话声,她听到一句,“汤氏不会做这种事。”
后头允也嫆没听到,因为说这话的主人进屋来了。
屋中一众人向苻郴行礼,苻郴急步走来,立在御医身后,“太子妃如何?”
御医保持问诊动作,只目光勉强转向苻郴,“回殿下,如今天气干燥,娘娘气火郁积,又重忧思,是以下午流了鼻血……不过,微臣瞧着许也有保胎药剂量重了些的缘故。”
“那不喝保胎药,是不是身子就能恢复了?”苻郴问。
御医沉思了下,谨慎答,“看娘娘脉象,目前还得吃保胎药,只能减少剂量,平日少些走动,待三个月后,若脉象平稳下来,就可如常了。”
御医让开了位置,苻郴坐到榻边,将允也嫆一只手拉到自己身前。
“还是那日的话,一切以太子妃身子为重。”
在允也嫆刚被带回来那天,允也嫆情况不好,苻郴说过,若孩子保不住就不要了,不能伤及允也嫆身子。
御医领命,退离正屋。
御医走后,允也嫆用力将自己的手从苻郴手里抽出,刚抽出一半,苻郴又用力将她拉回来。
“也嫆,如今府上人事繁杂,进东宫之前,我住过来……睡美人榻,可好?”苻郴拉允也嫆很是霸道,说话口吻却很谦卑。
允也嫆挣脱不出来,就忽视自己的手被苻郴握着的这个事实,缓缓做出摇头动作。
“殿下,其实妾现在并不知道是你愿意放妾走那日先来还是妾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