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鞭子打他,看他下次还敢不敢不等你。”
三嫂噗嗤一声笑出来,“你三哥忙,我当体谅他。”
“三嫂,咱们一块儿去找三哥吧。”允也嫆适时怂恿。
三嫂一愣,“还是不去了,他在外头的事,我也不懂,免得惹他不快。”
“三嫂,你也太温雅贤淑了,我三哥是走了什么大运才把你娶回家来呀。”允也嫆大肆夸赞自己三嫂。
允家已经成亲的三人里,允大哥哥允二姐姐都是和自己心仪之人成亲,独允三哥是盲婚哑嫁。
允也嫆刚回来时和自己三嫂不熟,但后来相处久了,她就发现三嫂是个贴心人,也不比甘棠差,配得上他三哥。
所以在去年,她会写信给自己三哥,让三哥对三嫂好些,后来三哥也确实把三嫂接去西川了,但没多久允家老太爷离世,一家人去奔丧,回来后又要守孝,夫妻不得同房,两人就又分居两地。
三嫂被允也嫆夸的脸红,“嫆嫆,你别这么说,我都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三嫂,既然你不去官署,那我就回我的院子了,三嫂再见。”允也嫆朝三嫂行礼告辞。
一消失在假山,允也嫆就愁容满面,看来她今天是出不了门了……
是夜,允也嫆还伏在案几上写字。
以前她不爱写字,回来这两年,闲着就侍弄花草,后来实在种不出黑色杜若,她便放弃了,然后就捡起了书法,久而久之,她画某个人的人像也画的越来越活灵活现。
其实,允也嫆每次由写字到画像,都是无意识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写着写着就写起了,苻,郴,温,恕这几个字,然后还拿笔勾勒她心中抹不去的那个人影。
允也嫆突然回神,看着满案几的纸张,她将纸张全部收到一个铜盆里然后点火烧点。
今晚她格外心烦意乱,不知不觉写了几十张纸的字,一时间屋子里烟雾缭绕的,她有些后悔,又忘记了,应该端到院子里烧的。
去年要去闫隆前的那段时间,允也嫆也格外心烦意乱,每天能写一大摞纸出来,她写了就烧,那次也把屋子烧的烟熏火燎,还引起家人担心过。
允也嫆忙将屋子的门窗全部打开,然后那铁架端着火盆往外走。
她吸了几口烟,不住咳嗽。
缓过这股劲后,允也嫆坐在石阶上,百无聊赖的戳着还没烧尽的纸。
“苻郴,我白天很虔诚的替你拜佛了,你自己也争气点,千万不要被刺客抓了……谁……”
允也嫆本是自己碎碎念,突然她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咳嗽声。
允也嫆院子里还摆放着许多她感兴趣时种的花草,如今万物复苏,这满院花草都新发了绿叶,其中最明显得就是爬满墙的蔷薇。
而此时,那被蔷薇挡住的暗处,缓缓走出来一人。
允也嫆原先以为是歹人,十分警惕的看着蔷薇处,待那人走出来后,她瞳孔瞪圆,然后十分本能的往自己房间跑。
砰的一声关上门时,她靠在门上,大口喘气。
“也嫆……”
允也嫆震惊看向已经在她屋子里的人,“你,我都关门了,你怎么进来的。”
那人无辜指了指大开的窗子。
允也嫆想捂脸,并骂自己蠢。
“太子殿下,你知不知道如今全城都在找你,我三哥忙到现在都没回家,你没被刺客抓,你干嘛不回官署,让人担心。”允也嫆很生气,小嘴叭叭的数落道。
白天,允也嫆从回府到夜深独自在屋里写字这段时间,她无数次悄摸打听苻郴情况。
可每一次传来的消息都是苻郴还没找到。
如果苻郴是迷路了,大街上那么多人找他,他随便找个人就能带他回官署,不该这么久都找不到,渐渐的她也担心起来,以为苻郴是帮她抢回钱袋后,遇到了刺客。
“也嫆,那你担心我么?”苻郴明明是疑问,可那个膨胀样,看的人想抽他一顿。
“殿下说笑了,您的安危,那轮得到我担心……”
“那是谁替我拜佛了?外头铜盆里烧的是什么?也嫆,你的房间布置的很是温馨。”允也嫆的闺房没有在闫隆时,需得按照王妃太子妃的规制住的房间奢华,但这个屋子的一草一木一桌一凳都是她自己布置的,在她心里就是一百个太子妃的寝居都比不上她这个小窝。
“……”这话题跨越度之大,允也嫆一时都不知该先回答哪个。
“殿下,你既然没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