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允也嫆呼吸不匀,苻郴就给她顺气给她端茶递水,让她冷静下来。
尚西怎大脑快速运转,希望想起点点被他遗漏的蛛丝马迹,但是他当时将人杀的太快,实在没注意到什么细微处。
“四娘,我定竭力找证据,若事实就是苗铛害你,我不会放过她。”尚西怎从小和允也嫆一起长大,对允也嫆又存了男女之情,在他心里,允也嫆比他的那些表妹重要多了。
苻郴和尚西怎如今都说要按兵不动,允也嫆只好等待,可是她想不起来的时候就一点都想不起来,想起来这事了,只要一有人跟她说要慢慢来,她内心就不由烦躁,特别想摔东西的心理就会控制不住的冒出来。
这感觉就像当初染了毒瘾一样。
尚西怎走后,允也嫆无助对苻郴说,“殿下,我好像又不对劲了,我是不是毒瘾又犯了,我是不是还没有戒掉毒瘾?”
“嫆嫆不怕,我陪着你呢,我这就找御医来给你诊脉,咱们听御医怎么说。”
允也嫆惶恐点头,任由苻郴安排自己坐在罗汉床上,“好,之前尚存朗和御医都说我好了,我肯定是好了,我不怀疑自己,不怀疑自己。”
苻郴找来御医时,允也嫆已经如失魂落魄般坐了有一会儿,御医见状也不对,忙给允也嫆诊脉。
这次把脉时间格外长,等御医要回禀时,御医脸上的疑惑还不减少,“太子爷,娘子脉象平稳,并无不妥之处。”
苻郴压着声音,“你与我说这叫无不妥之处?”
御医纠结疑惑的就是这里,允也嫆的样子看着就不像没事,可是她的脉象又相当平稳,就跟个正常人一般。
“再查。”苻郴已经不悦了。
“是。”御医又给允也嫆仔细检查起来。
医者所有的行医本事不外乎望闻问切,四位御医轮番上阵,折腾了两个时辰,得出的结果还是最开始的结果。
允也嫆脉象正常,并无不妥之处。
苻郴谨慎起来,这世上能让人脉象正常但是又暗藏病症的法子多的很。
“你们先下去。”
苻郴挥退几位御医,然后坐到允也嫆身边,“嫆嫆,你现在可有难受的地方?”
允也嫆缓缓摇头,然后一头倒在苻郴胸口,声音困倦,“我困了。”
“今夜歇在这里,我抱你去榻上。”
允也嫆像小孩子一样,听到这话,顺势挽住苻郴脖子,由他将自己抱到踏上。
不多时,允也嫆感觉到身侧也塌陷下来,她略略转身,缩进苻郴怀里。
苻郴搂着她,轻唤了一声嫆嫆,在摇曳烛火彻底泯灭光亮之时,两人才睡着。
……
凉兹允府,琥珀的屋子。
这几个月,琥珀也在养伤。
因为琥珀一家都在允府做事,是以琥珀就是在允府下人房里养伤。
黄昏时候,琥珀的娘给她端来药。
黑乎乎的汤药让琥珀一看就倒胃口,但她还是乖乖喝下,因为这药实在太贵了,一副药就要五百文钱,她本都说不喝了,不喝了,可允家这一家主子都是心善的,对她很是怜惜,养病这段时日,允也嫆有的琥珀也不会少。
比如,允也嫆在官署养病,她这里就是尚存朗一直亲自看着。
汤药很苦,琥珀往常都是一口灌下,今日她却怎么都咽不下这碗汤药,那是喝多少吐多少。
尚存朗一得到消息,就赶忙跑来给琥珀看病。
在过去两个月里,其实给允也嫆看病和给琥珀看病的方式并不尽相同,允也嫆哪里苻郴千般宠着万般小心谨慎的照顾着,允也嫆并没受太多罪。
而琥珀这里自从知道自己染上的是毒瘾,她就甘愿做小白鼠,让尚存朗实验,以期寻找出能让允也嫆轻松些的救治办法。
琥珀不是专业医者,并不知尚存朗如今给她们喝的药是不是就是新配出来的可以缓解痛苦的药,但她喝了之后确实精神好了很多,允也嫆哪里更是已经与常人无异了,自从能下地,每天都要走许多路,精神好的很,苻郴是拦都拦不住。
尚存朗赶到时,琥珀连胆汁都要吐出来,尚存朗忙给琥珀把脉,然后使针,忙完这些,他又刀子眼扫向琥珀家人。
琥珀家人被尚存朗看的一阵心虚,尚存朗吩咐玉儿几人照顾好琥珀后,就将琥珀家人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