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嫁给他了,”
憋了好多日,苗矜终于得以说出心中所想。
御夷州州长重重叹气,他在想,他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如今是天神给他的警示,他是不是应该考虑下取消自己孩子与南部王的婚事,给自己的孩子积一些德。
这个想法一生出来,御夷州州长就忙打回去,新南部王是他聚力推上去的,若是不能靠姻亲关系拉拢住他,下一位南部王不是他的外孙,他的家族必然要受到重创。
见到脸色蜡白的苗铛,御夷州州长难免老泪纵横。
他颤抖着手不敢去碰苗铛。
这几个月苗铛过的并不好,他是知道的。
因为尚西怎罚苗铛,御夷州州长是默许的。
若是知道苗铛来西川会死,御夷州州长一定不会允许她来西川,可是这一切都已经没有挽救余地了。
御夷州州长愤愤不平,“南部王,苗铛是你的表妹啊,你怎么这么忍心让她去受牢狱之苦。”
“姑父,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苗铛犯了什么罚,值当她付出一条命去。”州长重重拍了下桌子。
尚西怎咬牙,“那姑父可知,存朗昨夜去牢里给苗铛看病,回来就被人袭击了,至今昏迷不醒。”
“西怎,你是要将这比仗也算到苗铛身上吗?谁让那人假好心,我们苗铛心悦他时,他从不给个笑脸,现在苗铛受难,他又来假惺惺。”州长对尚存朗的付出并不感激,甚至讨厌。
“有狱卒来报,存朗在大牢时被苗铛像发了疯一样的打的一身是血。”尚西怎也拍桌子,他被自己这位姑父钳制的太久,心中一直是有怒气的,尚存朗受伤不醒,更是让他怒气压都压不住。
听到这话,御夷州州长终于没了嚣张气焰,“你,你说什么?苗铛又攻击尚存朗了?”
苗铛这个人,爱很多东西,但她最爱的还是自己。
所以即便她喜欢尚存朗,可只要尚存朗不如她的意,她也会翻脸的,是以她从没在尚存朗这里得到过一个笑脸。
当初苻郴还在南部时,拿出册封尚西怎为新任南部王的圣旨时,她还胆大包天的拦过苻郴,让他在那圣旨上写自己与尚存朗成亲的告示。
她当时好像全然不知圣旨用处,像个孩子似的,一点规矩都不懂,后来是尚西怎命人将她捆了下去,这场闹剧才结束。
御夷州州长看着苗铛的尸体,“苗铛啊,你怎么就这么傻。”
御夷州州长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把眼泪湮灭于手心,“西怎,不管怎么说,苗铛是你的表妹,她如今也已经死了,我现在就把她带回去安葬。”
“姑父自然可以把他带回去安葬,可是不许葬在族林中。”
族林每个家族各自有的一个安排丧葬的地方。
苗铛未嫁,要葬也只能葬在自家族林里,如今尚西怎不许苗铛入族林,那就苗铛就没有地方可去。
“南部王,我自认没有对不起你之地,你定要做的这般绝情吗?”
父母爱子是天性,此刻御夷州州长那还有平日的精明干练,他要被尚西怎的话给气的憋不住了。
“姑父,是苗铛有错在先。”
尚西怎就是不留情面了。
尚存朗是他的过命兄弟,虽他不知昨夜尚存朗怎么会跑去天牢,可是是因为苗铛之故,尚存朗才会受伤。
“阿爹,表哥,你们都不要吵了。”在剑拔弩张中,苗矜早就哭成了泪人,柔弱的让人心生怜惜。
尚西怎看向苗矜,目光不带一丝温情。
“明日我们就回南部去,苗铛只能留在这里,由太子殿下亲自处理。”
御夷州州长一愣,“此事为何会惊动太子殿下。”
“姑父还不知,苗铛闯的是那个将领家?”尚西怎嗤笑,“前太子妃的三堂哥家,她砍伤的也不是旁人,正是前太子妃的三堂嫂。”
“这……苗矜,你在信中怎未曾严明?”御夷州州长看向自己的大女儿。
苗矜为难咬唇,“父亲,我也不知这其中的干系啊。”
苗矜不过一弱女子,不能从政,就是闫隆发出的施令会有郡到县,由州到府的层层通知,她也没什么兴趣去一一了解天家的事。
“姑父,你现在还觉得苗铛无辜吗?”尚西怎冷声问。
御夷州州长不知怎的开始发抖,“好,好,我知道了……”
御夷州州长脱力离开了停尸房,苗矜怯懦的看了尚西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