甥女丢了他心里着急,看自己妹妹这样更着急。
听见这话,季氏像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险些晕过去。
众人一阵手忙脚乱,又是喂水又是顺气,好不容易才缓过来。
季氏一脸憔悴,神情茫然。
看着她情绪稳定下来些许,季二爷嘱咐妻子照顾好季氏,他去洛川城找人帮忙。
季二夫人点点头:“你也要注意安全。”
“放心,你照顾好锦沅,我很快回来,你们注意安全。”季二爷叮嘱说。
季氏回想着这几个月来颜言总是遇到危险,不是刺杀就是受伤,她猜想着莫不是那些人又卷土重来了,想到这不禁痛恨,当初的事情都是太子去追查处理的,可是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此事交给太子也放心,没想到还是留了祸患。
这边没有头绪,究竟是谁想要害颜言,是原本那些处心积虑想要她命的人,还是在路上遇到起了贼心的歹徒,是来洛川城后有人心生歹意,若是后者还好,毕竟有所图,可若是前着,依着在京城时那些人心狠手辣的程度,颜言危在旦夕。
为母则强,想到这,季氏打起精神,动手写了两封信,一封给颜承泽,季氏知道儿子前往西南事务繁忙,可若真如季氏猜想的那样,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告诉他这边的情况,让他询问太子在京城时针对颜言的那两场刺杀的具体情况。
另一封,季氏亲自去了驿站,用了特殊的符号将信寄回京城。
待季氏回到客栈,一眼便看见了坐在一楼的男子,看到她,那人还微笑了一下。
不知为何,看着那人,季氏脑海中便浮现出今早的话,说让她提防一些,回去后颜言便出了事情,那人若真是故意提醒,那他必然知道或者看到过什么,才会说这一番话。
思及此处,季氏径直走向角落中的那一桌,在对面坐下。
那人眼中有些讶然,仿佛没有料到季氏会过来,只一瞬间,便收敛了眼中的神色。
“娘子有何事?”
季氏看着他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有些打鼓,若是猜错了便不好了,思量了几息,那人见她不说话也不催,只静静等着。
为了女儿的安危,便是猜错了季氏也要问:“今早公子说让我们注意提防,不知公子是知道什么吗?”
听见这话那人神色未变,甚至还有点疑惑,坦然道:“娘子是遇到什么事了?鄙人只是见娘子面善好心提醒一句,毕竟洛川城虽繁华却也是最容易出事之地。”
季氏紧盯着他,听见这话不死心地说:“当真?实不相瞒,我们一行人确实遇到一些麻烦,公子若是知道些什么可否告诉我们,我们必定重谢公子!”
季氏脸上浮现出祈求之色,那人原想明哲保身,毕竟这行人一看便是高门大户,招惹到的人恐怕也不是善辈,明哲保身才是最正确的,可他也是侠肝义胆之人,不是那等人情凉薄之辈,不能总被过去束缚着,脸上挣扎了几许,才开口。
“不知娘子究竟遇到了什么麻烦,可是丢了钱财?”虽这么问,可他心中有数,那侍女匆忙下来找人,可能是那年轻的姑娘出了什么问题。
季氏还没回答,那人便说:“娘子不方便说的话便不要说了,我告诉娘子几句实话,其实昨日午间我便遇到娘子一行人了,当时我在后头,是偶然间注意到娘子一行人后头跟着几个骑马的壮年男子,看那穿着打扮不是普通人,他们倒也不是一直跟着你们,只是就咱们同行的这一路便遇见了四五回,所以我才起了疑心,大约是你们都坐着马车才没有注意着。”
昨日午间?季氏心提了起来。
那人接着便道:“我虽起了疑心,但也不好多管闲事,便去办自己的事情了,只是我晚间来客栈时,又看到了那几个人,他们就在不远处一个不大显眼的地方,也没有住客栈的意思,直到我在客栈又见到你们,早上遇到娘子才提醒了一句。”
既然是昨日便跟着他们了,那便不是洛川的人,昨日午间他们根本没有进洛川的地界,一来便冲着颜言,这样一来,极大可能会是在京城跟来的。
季氏着急,匆匆道谢:“多谢公子,稍后必有重谢!”
回到房里,季氏提笔又写了一封信,仔细封好,交给季二夫人:“嫂嫂,这封信送出去一定要快,便用家中的渠道,大约后日能送到承泽手中。”
季家的商铺遍布各地,自然有自己传信的渠道,季二夫人一脸郑重地接下,去安排人寄信。
当下没有头绪,不知道往哪个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