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了,但莒溪脑海还是清晰的反应出,他的下句话是:爸爸送你上学。
她每次都很无奈,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手艺数十年如一日,做的煎鸡蛋要么有蛋壳,要么糊了。
如果可以,她还愿意回到那个时候,早饭永远是难吃的煎鸡蛋。
“哦!”莒溪还像小时候那样大声答道。
马国栋很不自在的吞了下口水,“爸爸很多年不煎鸡蛋了,你尝尝,和小时候味道还一样吗?”
“好。”莒溪坐下,马国栋就把筷子地递她手里。
莒溪夹起来,正面蛋心黄灿灿的,蛋白泛着一层薄薄的油,背面是还糊的,莒溪眼中泛起水雾,还是那个样子。
莒溪咬了一口,好像味道不对,于是又急切的咬了几口,一点一点的仔细品着,所以真的不一样了嘛?
马国栋在她对面看着,莒溪从受宠若惊到着急,最后吃完终于兴奋的站起身来,大喊,“有蛋壳有蛋壳,我吃到蛋壳了!”
本来都快要失望了,莒溪终于在最后一口吃到了她想找的东西,像是小孩子得到了极喜爱的宝贝,满足又得意,还炫耀似的使劲嚼蛋壳,发出“咔吱咔吱”的声音。
小时候最讨厌的东西竟成了现在最珍视的。
马国栋点了下头,“补钙!”
“啪嗒”一滴晶莹滴在放过煎鸡蛋的空盘子里,莒溪认真的说道,“对,蛋壳补钙,多吃点小溪才能长高。”
以前这句话都是莒荫说的,她总会替马国栋解围,然后津津有味的小口吃完她盘里的煎鸡蛋,即使是煎鸡蛋也能吃的优雅、享受。
不止莒溪,马国栋闻言鼻子一酸,也红了眼眶。
原来他们都还记得。
马国栋两口吃完一个煎鸡蛋,“快走吧,到点了。”
只是这次不是送莒溪去学校了,而是陪他去招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