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看了她一眼,笑道:“你想去修道?”
“我只能在家修道,和没修没什么区别。”她叹了口气,苦笑道,“而且他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要是看见我什么修道,怕不给我砸了。”
闻言,他笑了笑,“他敢砸了?”
“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她无奈地笑道,“他可以什么都依着我,但都要听他的。”
闻言,慕景程叹了口气,撩开额前的头发,“辛苦了。”
“不辛苦。”她笑了笑,宛若这三月的春光。
他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忍不住要亲她的额头。
她吓了一跳,慌忙往后退了下,愣愣地看着他,有些抱歉道:“我……对不起,我……”
他叹了口气,“是我唐突了。”
“我……还是难以接受,我是白落染。”,
他一脸笑意地看着她,柔声道:“你知不知道,你猜不记得我的时候我在想什么?”
“什么?”
“我在想,我上辈子究竟是犯了什么错,上天要如此惩罚我。”他叹了口气,却又笑道,“但此刻又觉得,也许我才是被厚待的那一个,我们隔了两个阴阳生死,竟然还能在一起,这般缘分,千年难遇。”
她抬头看着他,不知如何处理他这番深情,抱歉地笑道:“我得慢慢想想。”
“嗯,我等着!”
然而,饶岸然说等她接受她前世是白落染,但世事却不如她想的那一般,慕晨辉离开一个月后又回来了。此次是来接她去顺州,态度坚决,容不得她说不愿意。
那一日,她在慕景程房中写字,慕晨辉风风火火地闯进来,看着她道:“收拾东西,我们去顺州。”
她看了他一眼,继续低头写字,“江州很好,我住惯了。”
他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道:“乖,我们去顺州,我好照顾你。”
闻言,她手中一滞,停下笔抬头看着他道:“你要我多乖?乖到去伺候你父母妻子?做到一个妾室该做的?”
“你说的是什么胡话?我何时让你去做这些?”他皱眉不悦道。
“要去你去,我就在江州。”
闻言,慕晨辉再也忍不住,几步跨到她身前,一把抓住她的手,正欲将人扛起来的时候,看见她在纸上写的内容,“景程亲启……”
余下的内容他没有心思看下去了,看着她的眼神瞬间就变了,“你知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他指着纸上的名字,脸色严肃。
“知道。”
“他死了几十年了!”
“那又如何?”
“饶岸然,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他不是没有听说她最近在家做的事,搬进了他小叔的院子,白日里写信,夜间做梦喊的都是慕景程的名字。绿萍担心她精神出问题,便将这些事都告诉了他。他之前忙着应付孙氏,以为她就是听了他小叔的事唏嘘感慨,今日才看到,这人显然已经将自己当成了他小叔那个早亡的未婚妻了!他宁愿她怨恨自己,宁愿她大吵大闹,都不愿她如此疯魔。
“你大可不必忍我,放我走便可!”
“你想去哪儿?阴曹地府与他相会?”
“这个你管不着。”
“你是我的人!我管不着?”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什么也没有,我也不是你花钱买来的,怎么就是你的人了?”
闻言,慕晨辉顿时被噎得不清,语气也软了下来,将她搂在怀里,好声好气地哄道:“宝贝儿,我错了,这件事咱们从长计议,以后我会风风光光地娶进慕家。”
“你不肯休孙氏,怎么娶我?慕晨辉,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放我走,大家都得个清净。”
“不可能!”他看着她,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我们拜过天地,拜过高堂,喝过合卺酒,已经是结发夫妻了,离开我你想都不要想。”
“那我不要去顺州。”
他冷笑一声,看了眼信纸上的内容,“这也是不可能的,别和我吵架了,留着点精力,好坐车。”
闻言,她终于忍不住一把将他推开,怒吼道:“我不是你养的金丝雀!”
慕晨辉眼神危险地看着她,“你自然不是金丝雀,你是我的妻,不管你承不承认都是我的妻,妻子就要听丈夫的,跟我去顺州!”
“你滚——”她冲他吼道。
慕晨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倒也不生气,反而笑道:“然儿,这辈子,你都只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