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位张老板始终都没有出现。
棠梨焦急的一遍又一遍的看着手上的腕表,就在她快要忍不住让乔桥问一问的时候,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门响起来的同时,腕表的秒针正好指到十二。约好了七点钟果真就是七点钟到,多一分少一秒都没有。
“嘿!这时间掐的~”乔桥起身的同时冲着棠梨小声的说了一句。
两个人互换了个眼神,都从对方的眼神儿里看出了相同的意思:果真是个难伺候的主儿。
这位张老板穿的一身简洁的西装,乔桥一打眼儿就瞧出了这是当季华伦天奴的高定款,看起来是豪气的很。
张老板长得星眉剑目的,很是硬朗,眉宇之间满是傲气,大概是少年成名便都是会如此不羁的吧,当年的棠梨也是如此。
跟棠梨不同的是,这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子纨绔子弟的气质,瞧着就不像是个好人,棠梨挑了挑眉,心知今晚这酒局怕是没那么容易能混的过去了。
她站在原地没动,身边的乔桥迈开步子迎了上去,“张总您来啦,来来来,我帮您把包放好。”
“谢谢。”那个张总也不客气,直接把手中的公文包递给了乔桥,淡淡的到了声谢。
他这句谢谢,分明就是往日里对服务生的那种客气,根本没有一丝对于生意伙伴的尊重,这是拿乔桥当个吓人对待。。
这样的态度让人很不爽,棠梨的睫毛微微下压,她没说话只默默的打量,瞧着倒是十分年轻的模样,派头却是十成十的足,前两日见过的那些浸淫商场多年的老板们也没有眼前的这位气焰嚣张。
这种情况乔桥见得多了,她并没有放在心上,还是笑的花儿一样的灿烂,“哎呦张总就是客气,这点儿小事儿不都是应该的嘛。”
那个张总没有再说话,而是毫不客气的坐在了主坐上面,冲着棠梨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她也坐。
跟这个张总一起来的还有个男孩儿。张总的年纪看起来也就在三十岁左右,十分年轻,旁边的那个男孩看起来还要年轻一些。
他看起来可比这位张总好相处多了,跟乔桥两个人互相寒暄客气了一番后,就先后的落了坐儿。
这几日棠梨跟着乔桥参加了不少的酒局,多少的也学会了些,她主动举着杯子想要跟张总敬酒:“张总,我是棠氏律师事务所的主理人,我叫棠梨,很高兴今天能跟您一起共进晚餐。”
那张总却不吃这一套,只见他摆了摆手,打断了她这一番客套话,声音淡淡的,却很有威慑力:“棠律师,我们先吃饭,吃饱了肚子再来聊公事。”
笑脸贴了别人的冷屁股,这话都说的这么直白了,棠梨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端着酒杯的手一时有些尴尬,“好。”她尴尬的笑了笑,也坐下开始专心的吃起饭来。
这人仿佛真的是来专心吃饭的,他吃的很仔细也很认真,全程都没有抬头跟棠梨或乔桥有任何的交流,他的助理在一旁也认真的吃着,没有说话。
乔桥给棠梨递了个眼神:“这什么路数?”
棠梨微微摇了摇头表示:“我怎么知道。”
确实,这样的生意局来了之后二话不说低头就是吃的确实很少见。
不是少见!压根儿就是第一回儿见!
饭桌上的几个人各怀心思的默默的吃着,棠梨和乔桥的大脑飞转,两个人实在是费解这位张总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这样诡异又尴尬的气氛直到那位张总吃的满意了抹了抹嘴抬起头来才算结束。
“棠律师是吧?”张总盯着棠梨开口问道。
“是。”棠梨被盯得很不舒服,这位张总的眼神让她身上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就像是一种动物。
蛇!
对!就是蛇!
这种阴冷的感觉就像是蛇一样,他在某处盯着你,默默地等待着时机要上来把猎物一口咬死,尖锐的毒牙和冰冷黏腻的蛇身都让人很不舒服。
“我听说过你,在律师界很有名。”张总继续开口道。
“没有没有,都是业界瞎传的,不做数的。”棠梨脸上的笑好像是纹上去的一般,客套的太过明显。
“棠律师真是太客气了,我听说棠律师不仅打官司很厉害,酒量好像也很厉害啊~”那张总倚在椅背上,一只手勾在旁边的椅子上,一脸的高深莫测看不出喜怒。
“哎呦,没有,哪有的事儿,我们棠律师的酒量可真是不听,张总您可不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