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言闷着头不说话。
柏占渊也没有再开口,看着眼前垂下的这颗毛茸茸的脑袋,眼神颇感头疼。
过了许久后,柏占渊似乎是想通了什么,叹了口气,“你这么拼命,又捞着了什么好?”
“我想为你赢!”黎言决心坦率一次,哪怕他还是生气,但她也问心无愧了。
柏占渊眸光转动,心里一阵没来由的涌动。
他起身上前揉她的头,不管怎么说,她内心里还是个需要被认可的孩子:“你觉得你带了一身伤回来,我就开心了,嗯?”
“下次我肯定会赢!”黎言咬着唇,强忍住鼻头酸涩。
柏占渊抬起她的下颌对上自己的眼睛:“我宁愿你不赢。”
黎言一瞬间还未反应过来他的言外之意,宁愿她不赢?
他是担心她受了伤,所以才生气,或者不叫生气,是心疼?
比起他的生意和比赛的胜负,他更关心的是她有没有受伤?
柏占渊看着眼前这个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的家伙,似乎还在细细琢磨他的话,浑身上下又透出一股不太聪明的劲儿。
她会想明白的。
柏占渊心里略感一丝欣慰,松开她的下颌。
黎言呆了一会儿,忽然捉住他的双手,震惊地叫了一声:“柏叔叔!”
柏占渊还没答话,她又松开他,转而跳上床,钻进被子里翻滚,整个人就跟傻了似的。
柏占渊还没从她这番过激的离谱反应中抽离,黎言突然掀开被子露出因为兴奋而变得通红的小脸:“我好高兴!”
黎言觉得自己这点小伤伤得也太值了。
柏占渊哭笑不得,摇摇头打算去浴室。
黎言一个鲤鱼打挺起身,上前拉他:“我也一起!”
“先吃饭。”柏占渊挑眉。
黎言这才想起楼下的饭菜,这会子怕都要冷透了,又惊呼着丢下他下了楼去。
在柏占渊这边待了几天后,她又收拾了几样衣物过来,不动声色的打算又搬过来跟他一起住。
柏占渊倒是默许了。
不过黎言过来住了几天,发现柏占渊突然忙了起来,早出晚归的。
两人也就晚上的时候在床上能频繁点交流以外,白天连面都见不着。
柏占渊不太跟她说工作的事,黎言也不感兴趣,觉得自己乖巧就好,也就没去打扰他和许星,自己默默回学校上课。
正到校门外买早餐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来,竟然是黎镜打的。
黎言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喂……”黎镜那边嗓音沙哑,有点宿醉刚醒的意思。
黎言无语:“现在才早上,你不会又在喝酒吧?”
黎镜躺在床上揉了揉自己凌乱的长发,低笑了一声,风情万种。
她向后一滚,光裸的后背在日光下莹润如玉,“你听起来很怕我喝酒?”
黎言撇嘴:“你爱喝就喝呗,我又管不着。”
黎镜轻笑,嗓音慵懒迷人:“好,那趁我现在还算清醒,先跟你说正事。昨天我听到爷爷跟爸在商量什么时候约着和周家见面的事。”
黎镜话音落下,黎言顿觉压在心上的石头又重了几分。
“我记得你生日就快到了吧,嗯……下个月二十七号?”黎镜沉吟了片刻,笑起来,“你自求多福吧。”
黎镜的话说得不算热络,这点黎言早就清楚。
但黎镜专门打电话来提醒她,到底是出于一点善意。而且,她竟然记得自己的生日!
这让黎言非常诧异!
黎镜说完,伸了个懒腰,正要挂断电话之际,她的手好像碰到身侧一个温热的……胸膛?
她猛地坐起来,春光摇曳。
片刻后,还在呆愣的黎言听到电话那头传来黎镜崩溃的声音:“该死,我床上怎么有个男人?”
黎言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我怎么知道你床上怎么有个男人!”
到底是姐妹俩,连发现床上有男人的反应都差不太多。
电话那头,黎镜似乎和对方说了些什么,只听到男人嗓音冰冷低沉,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口气说了句:“把电话挂了。”
说完,黎镜的电话就被掐断了。
黎言挂了电话仍然心绪难平,捏着手机站在原地,脚步沉重迈不开腿。
正当时,黎言看到姜漓和周乘风朝着自己走过来。
确切的说